“喲,口氣不小!月棠,今天中午別給他吃飯!”
“是,小姐!”月棠挑釁地看了方恆一眼,笑道,“活該!”
“蔣碧微!你!”
跟方恆說話,不由地好笑,可我踏出房門,面前站著一個人,我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了。
沈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房門口的,常遠也在,常遠悻悻地聳了聳肩,沈毅則是一臉冰冷,寒星般的雙眸散發著懾人的光。我尷尬地笑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沈毅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我,將手裡的東西扔給我,然後轉身走了。我低頭一看,那熱乎乎的東西正是用玻璃罐子裝好的牛乳,像是剛熱好不久的。
我怔怔地看著牛乳,還有沈毅生氣的背影,整個人都亂了。
常遠嘆氣,搖頭說,“夫人,你完蛋了。”說完,他把月棠給帶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外頭站在。
這算什麼事兒呀!
方恆從屋子裡鑽出來,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朝我擠眉弄眼的,“蔣碧微,沈將軍生氣啦?沒事兒,他生氣了好,他不要你了,你跟著我多好!”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晚上的飯也別吃了!”我看著方恆,咬牙切齒地說。
107:我就喜歡你這把老骨頭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晚上的飯也別吃了!”我看著方恆,咬牙切齒地說。
方恆幸災樂禍地笑了笑,不再說話,倚著門框看我,我狠狠剜了他一眼。立即追上沈毅的腳步,奔向臥室去。
他進了門,氣呼呼地一甩,我剛好走到門口準備踏進屋子,那門板橫衝直撞地甩過來,我整張臉都貼了上去,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我吃痛蹲在地上痛苦地叫起來,忙著去捂鼻子,手裡的牛乳也掉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那扇門原本已經關上了。可一聽見我的呻吟,沈毅立即又拉開了門。見我蹲在地上捂著鼻子,眼淚花已經匯成兩條小溪淌下來,真真慌了,趕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攬著我肩膀進了房門,沉著個臉,一句話也沒說,愣是將我的手拿開,細細檢查我的鼻子。
他目光冷峻,但少不了關切憐惜的情愫,眉頭微蹙,眉心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薄唇緊抿,倔強地看著我不說一個字。
可儘管如此,我也知道,他心是軟的。
“堂堂大將軍,竟然小人之心,故意報復我!瞅準了我跟過來,所以才刻意摔門的吧!”我撇嘴抽泣道,“都不聽我解釋一二就生氣,一點風度都沒有,虧你是留洋歸來的紳士。沒風度!沒風度!”
沈毅嘴唇動了動,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可就是一句話都不說,手指輕輕按摩著我的鼻子,只覺得他指腹上的繭子真是厚啊,粗糲地摩挲著肌膚。
“我摔了鼻子,你都不問我一聲。你心是鐵打的麼沈毅?我鼻子肯定撞碎了,你怎麼賠得起!”
他仍舊不說話,堅毅的面孔上沒有半分表情,黑著一張臉像是我上輩子欠他錢一般,又或者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可他眼神裡明顯溫柔了許多,想來也是心疼的。可生氣,氣什麼?
生氣我收留方恆,還是生氣我沒告訴他?
我尋味地看著他的臉,嗚咽地抽泣著,心想,苦肉計不行,那就正兒八經地認錯道歉吧。
“沈叔叔,你聽我說,他昨天闖進來也嚇我一跳,渾身是傷,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不救他吧?好歹人家上次拼命救過我,古人不是常說嘛,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呢,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就他一把,如此一來,也算是將從前的恩情報答了,也就不欠他了。”我上前拉著沈毅的胳膊,輕輕搖晃著解釋說。
“當時他渾身是血,刀傷槍傷遍佈全身,我做不到坐視不理,我相信假如你看到了你也會救他的,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