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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他如今這樣子,想到二人同為襯托齊瞻的炮灰便不免有幾分相惜之情,他那雙清澈的眸子又那般動人,她也不好推拒,便笑道:“謝謝恭王殿下,這禮物很好,我就收下了。”
齊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又討好般道:“這燈哦,要晚上的時候點燃才好看呢,你看,它還能轉。”一邊說一邊給她演示怎麼轉。
那花燈之上畫著兩個男子隔河而望,每人手中拿一把長劍,隨著這花燈一轉,卻見這邊這個穿紫色袍子的執劍幾個馬踏飛燕,越河而去,跟對面那穿白衣的打起來,經過幾個回合終於將那穿白衣的斬殺在劍下,打鬥的動作和越河的動作都非常連貫,可以想見製作人的心思精巧。
不愧是齊景,即便成了傻子也還有這麼靈巧的心思和精湛的畫工。
這個小玩意兒她倒是很中意的,立刻讓翠竹收下。
不過齊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翠竹見狀便笑道:“恭王殿下,時候不早了,這裡雖然是衛府,可你一直呆在娘娘房中會給人說閒話的。”
齊景原本還雀躍欣喜的臉色猛地一沉,他憋了憋嘴,湊在江慈宣跟前眨巴著晶亮的眼睛道:“宣兒你也要趕我走麼?”
江慈宣現在也算看明白了,這齊景就是個小孩子心性,見他此刻臉上明顯帶著受傷的神色,就像一個被人嫌棄的孩子,一雙大眼睛閃爍著,頗為惹人憐愛,她也不忍心說重話傷害她。
“殿下,我今日也累了,待我休息夠了我們再一同說話可好?”
卻沒想到這句話也沒將齊景從失落中拉出來,他深深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宣兒你進宮之後便真的跟我生疏了,我記得我們以前經常一起讀書,一起吃飯,還一起悄悄從後院那個狗洞溜出去玩,現在宣兒你嫁了人了,都不跟我玩了,罷了罷了,宣兒如今嫌我,我便走就是了。”說著便真的就氣呼呼的走出去了。
江慈宣張口欲喚,可他已經一溜煙兒沒了人影。
江慈宣無奈嘆息一聲,正要讓翠竹伺候著歪個午覺,卻見外頭守門的丫頭進來說大公子來了,江慈宣便讓人請他進來。
衛明宇一身竹青色斜襟長衫,他本就生得儒雅俊逸,這青翠的顏色更襯得他帶著幾分飄逸之氣。
他拱手行了一禮,江慈宣立刻道:“大表哥不用多禮了。”
衛明宇這個人雖然也疼愛她,不過他天性古板,並不像二表哥衛燁修那般跟她整天廝混在一起,所以他來找她絕對不是跟她說說體己話,更有可能是找她有要事相商。
果然,只聽衛明宇道:“娘娘,皇上派人傳話,讓臣立刻送娘娘回宮,說是陛下找娘娘有要事相商。”
齊瞻?他目前的要緊事恐怕就是那位暈倒的車婕妤,不過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莫非車婕妤暈倒牽扯到她?
江慈宣眉頭一凝,這宮中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安分。
衛明宇一直護送她進了宮才回去,江慈宣本打算先回未央宮換件衣服再去找齊瞻,卻沒想到齊瞻這廝竟比她還急,直接在她宮中等她了。
江慈宣真是看到他就心煩,不過她卻暫時收拾好情緒,走上前衝他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
齊瞻靠在梨花木鏤空雕青竹的躺椅上,左手玩弄著青玉珠子,右手放在扶手上,那修長的指節正有規律的敲打著扶手,他狹長雙目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皇后回來了?”
江慈宣知道他找她定然有要事,也懶得跟他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道:“陛下急匆匆召臣妾回來所謂何事?”
齊瞻半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皇后……那芙蓉玉可還在身上?”
自從上次江慈安用這塊芙蓉玉陷害她跟黎王私通被她識破之後皇帝便重新將這玉還給她了,齊瞻還裝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