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靈兒的臉上卻多了一份擔憂道:“娘娘,建章宮來人傳話,說皇上有旨讓娘娘過去一趟。”
第25章 風暴二
江慈宣將書冊一丟,並沒有一絲意外和慌亂,神色平靜的讓翠竹給她更衣,自帶著翠竹和靈兒出去了。
來到建章宮之時卻見秦昭儀和蘇婕妤都在那裡,地上還跪著三個人,一個是太醫令嚴太醫,還有兩個是丫頭,其中一個正是她廚房中的小平。江慈宣心頭暗笑,今日倒是都來齊了,再觀齊瞻,卻見他面沉如水,眼含怒色,他一身袞冕坐在上首,即便不說一句話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壓力。
江慈宣恭敬的走上前去向齊瞻行了禮,而秦昭儀和蘇婕妤自然也起身向她行禮。
因她是受傳來建章宮的,給齊瞻行的是大禮,然而行完禮之後齊瞻卻久久不讓她起身,他左手把玩著青玉珠子,一顆一顆很有耐心的撥下去。
他嘴角勾著一抹淺笑,說出的話卻透著森然寒意,“車婕妤病重,秦昭儀和蘇婕妤都相繼來探望,皇后作為中宮之主,倒是在未央宮坐得住。”
言外之意好似在說她這個皇后不負責,對於後宮嬪妃不聞不問,不過話中多多少少都點出她是在故意爭對車婕妤。
江慈宣心頭冷笑,齊瞻這種人還真是可笑,他將車婕妤當成寶便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將她當成寶了?
“回陛下,臣妾記得陛下曾經交待過,後宮諸人不得擅自打擾了車婕妤,臣妾一直牢牢謹記著,不敢有違。”
是你自己要將車婕妤當做寶一樣,生怕別人一親近她就要對她使壞,我不過是乖乖聽你的話而已,又有何過錯?
齊瞻又被堵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卻冷哼一聲道:“皇后你可知罪啊?”
卻見她並沒有絲毫疑惑不解,神色如常,語氣不卑不亢,擲地有聲,“臣妾不知。”
她如此篤定淡漠的樣子看得齊瞻很是不爽,他目光落在嚴太醫身上,不自然的帶著一絲怒氣道:“嚴太醫,車婕妤的病經過多日修養已經好了許多,怎的又突然病倒了?”
嚴太醫暗中嚥了口唾沫,剛剛他已經將車婕妤的病情細細告知了皇帝,如今他又故意問出來,想來是讓他說給皇后聽的,是以他便畢恭畢敬道:“回陛下,車婕妤早先受了風寒,雖然已經好了不少卻依然沒有痊癒,還需好好將養著,而臣給婕妤娘娘開的藥都是溫和解寒的,可今日娘娘喝的藥中卻含有積雪草和知母等大寒之物,婕妤娘娘本就體虛,如今有寒氣侵體,自然會支援不住。”
“車婕妤的病一直是由嚴太醫診治,嚴太醫是太醫令,想來也不會將這些辛寒的藥加入車婕妤的藥方中,那麼這些藥又是從哪裡來的呢?皇后你可知道?”
江慈宣依然微垂著目光,恭敬道:“臣妾不知。”
齊瞻輕輕哼了哼又道:“想來肯定是有人暗中在車婕妤的藥中動了手腳。”目光在小平身邊的丫頭身上瞟了瞟,語氣幕的轉冷,“車婕妤的藥一直是由你熬的?她的藥中怎的加了這些東西的?!”
那丫頭嚇得一抖,哆哆嗦嗦的說道:“陛下饒命啊,是皇后娘娘宮中的小平帶了藥來讓奴婢加到車婕妤藥中的,小平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奴婢自然不敢違抗,還望陛下恕罪!”
被點了名的小平也嚇得臉色一白,急忙在地上咚咚磕著頭道:“陛下饒命啊,奴婢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那藥也是皇后娘娘給的,主子的話做奴婢的怎敢違抗?還望陛下明察。”
江慈宣冷眼看著這一切,也不憤怒也不爭辯,由著這些人胡說八道。
齊瞻一直暗中觀察江慈宣的反應,卻見她好似置身事外一般一直靜靜的跪在那裡,一雙杏眼微垂,眼中流波婉轉,只有一種自然而生的媚態,卻全然沒有做惡事被揭露的慌張,也沒有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