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儀神色一僵,狠狠的咬了咬牙,面上卻帶著愧疚之色道:“臣妾也是為了陛下的顏面考慮,一時口誤,還望陛下恕罪。”
“陛下,如今臣妾宮中的藥完好無損,證明車婕妤藥中的積雪草和知母不是臣妾所下,而那個撒謊欺瞞皇上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欺君罔上,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江慈宣故意咬重了誅滅九族幾個字,果然小平一聽到誅滅九族,那原本就蒼白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皇后又望著秦昭儀,一時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秦昭儀見事情有些無法收拾了,急忙道:“陛下,即便皇后證明她宮中的兩副藥完好無損,可這不代表車婕妤藥中的積雪草和知母不是她下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出宮省親,這些東西從外面帶進來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按照秦昭儀這麼說,那麼這宮中的人凡是跟宮外有聯絡的都有下藥的嫌疑,就算是秦昭儀你也是難脫干係。”江慈宣不依不饒步步緊逼。
秦昭儀被她這一堵,一時間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她,這些天她跟他的爹爹還是打過幾次照面的,江慈宣便接著道:“皇上,有人下藥謀害車婕妤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竟有人汙衊皇嗣,欺君罔上,劉太醫說江容華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待到孩子出生滴血驗親,孩子是皇嗣還是野種便清晰明瞭了。”目光在劉太醫面容上凝重的掃了掃,“若孩子真的是野種,那麼臣妾便擔了這謀朝篡位的罪名,可若這孩子是皇上的嫡親血脈,那便是有人侮辱皇嗣,目無皇上,陷害皇后,這幾個大罪壓下來,別說他有九條命了,即便他的家人每人有九條命,他的祖宗重又復活在世,所有這些性命加起來那都是抵不了的!”
江慈念雖然跟連氏一樣有些小聰明,但跟外男私通這種事蠢事她相信她是做不出來的。
皇后如今這張牙舞爪的樣子可跟剛剛淡漠如水的姿態全然不一樣,雖然他心裡是很想幹掉皇后幹掉衛家,可是看著江慈宣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的樣子他卻對她起了幾分讚賞之意。
“皇后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劉太醫原本聽著皇后說出那番話已經開始後悔今日答應幫秦昭儀這件事了,他原本只想用自己的命救下在秦昭儀父親手下犯了事的兒子,可不想將自己全家的性命都搭進去啊。
秦昭儀見皇帝竟然同意了江慈宣的建議,生怕身邊這些人經不住嚇給她捅了簍子,立刻道:“皇后娘娘說的極是,到時候滴血驗親,是皇嗣還是野種自然清晰明瞭。”
其實秦昭儀突然這樣說並不是真的承認了江慈宣的辦法,而是有著別的打算,距離江容華生產還有好幾個月,經過這幾個月的準備,到了滴血驗親那一天不管是不是野種她都有辦法將他變成野種。
至於她安排的這些人,到時候全部滅口,也不會有人將火引到她身上。
江慈宣自然也知道夜長夢多這個道理,她提出滴血驗親不過是一種緩兵之計,如果真的到了那天,她不敢保證會有什麼變數,所以必須要在今日就要將秦昭儀這個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所以江慈宣便笑得一臉深意道:“是啊,到時候水落石出,恐怕有不少人吃不了兜著走,本宮記得金漢國有一種刑罰專門對付那種欺君罔上之徒,說是要將人壓在案板上,再用鈍了的刀將身體一寸寸的斬成肉醬,再將這肉醬拿來餵狗,不過那種專門找死的人這樣死了倒是算了,若是連累到家人跟著一起死,那可就真的是家族的大罪人了。”
這件事本就是秦昭儀授意的,可她偏偏還幫著皇后說話,同意了滴血驗親,這些話聽在劉太醫等人耳中,就覺得這是秦昭儀做好了要犧牲他們的準備,此刻又聽到皇后用那毛骨悚然的語氣說出將人剁成肉醬的刑法,這三人早已嚇得一身冷汗,再想到這件事不僅自己會遭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