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這小臂上的皮就算是剝下來了。”
她那平靜的,好似在向人講述的方式看得人毛骨悚然,秦昭儀嚇得臉色發白,手臂上傳來的痛苦和內心的恐懼交織著瀰漫上來,她抖著唇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慈宣話說完之後便將小刀尖口對準那一條細長的傷口,再向一旁一拉,只見秦昭儀的皮和血肉便順著刀鋒脫離了一小部分。
秦昭儀痛得大叫不止,她這下徹底確定了江慈宣真的要剝她的皮,不過更讓她覺得恐懼的是她剝人皮時那平靜的面容和絲毫沒有一絲慌亂的手法,好似這種事情已經做了很多次,所以熟極而流。
這種剝皮的痛苦簡直無法用語言說明,如果真的讓她將她全身的皮剝下來那她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臣妾招,臣妾什麼都招,這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都是臣妾做的。”直接被殺掉也好過被江慈宣剝皮抽筋生不如死!
秦昭儀一五一十的,將她怎樣從宮外弄進積雪草和知母,又怎麼收買兩個丫頭和劉太醫交待得清清楚楚。
聽著秦昭儀的敘述,齊瞻的面色越來越沉,直到秦昭儀將話說完,齊瞻才沉聲喝道:“好一個歹毒的婦人!傳令下去,將秦昭儀貶為才人,從今以後遷居安霞宮,非召不得進內宮一步。”
聽到這個懲罰秦昭儀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貶為才人而已,幸而不是直接賜死,只要她還在宮中,還是皇帝的妃嬪,那麼她就有翻身的機會,今日她沒有將江慈宣扳倒,只能怪她技不如人,有朝一日她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那安霞宮接近冷宮,恐怕今後的日子她會更難過了。
所以秦昭儀非常知趣的沒有大吵大鬧,甚至還叩謝了齊瞻的恩典。
能夠做到這般隱忍已經是極為不易了,這秦昭儀的確是一個很難對付的貨色,如若不是她今日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將那藥熬了,再被劉太醫等人一同誣陷,到時候她就是有十張口也說不清,再加上她如果不敢賭一把,真到了滴血驗親那一天,她相信,事情一定會更加出乎預料。
如果今日秦昭儀真的誣陷成功,她不敢保證齊瞻會不會直接將她殺了,而他之所以還對秦昭儀這般留情,留她一條命,想來也是因為秦昭儀的父親一直都是他的擁護者,當初也是他繼位的大功臣,她留著秦昭儀也為了不讓秦家心寒,只有秦家支援他才能真正鉗制住衛家。
至於劉太醫等人,做出這等事,且又知道了宮廷的*,齊瞻自是殺之滅口了。
將這些都處理完了之後江慈宣自是告退下去,而齊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卻始終無法離開目光,他這個皇后究竟是什麼人?她的心狠手辣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可他偏偏卻帶著幾分欣賞,仿若在看另一個自己,如果她不是衛家的姑娘,他倒是可以跟她成為盟友成為知己,甚至可以背棄讓車果依成為皇后的承諾,只要有他在一天他絕對不會虧了她一丁半點。
可她偏偏……想到這裡齊瞻不由覺得有些惆悵。
回到未央宮,江慈宣喝了一碗寧神茶,從進了建章宮就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靈兒,今日是誰在你耳邊吹了風,提議本宮去碧落亭的?”
靈兒渾身一僵,將今日整件事來來回回想了一遍,她即便是傻子也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回娘娘,是二門外的一個小丫頭,她無意中提得碧落亭的花開了,又說娘娘這幾日心情不佳,說是娘娘或許去散散心就會好了,奴婢當時也沒多想,只希望娘娘不要整天悶在宮中,是奴婢一時疏忽受了人擺佈,還望娘娘責罰。”
江慈宣揉了揉額頭,語氣中帶著疲憊,“你且起來吧,那個丫頭找個由頭將她弄到別處,有人要殺她滅口也別汙了未央宮的地。”
靈兒憤憤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