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還有什麼疑問?”
“有,自然有!當日那歷穩婆和小璧都指認了車婕妤的,皇上不可能忘掉吧。”
“這兩個人既然是蘇婕妤安排的,蘇婕妤有心要將車婕妤拉下水,將一切都推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今日要給車果依洗刷罪名洗刷定了。
“皇上,你真的有心要包庇車婕妤麼?”
“朕並不包庇誰,朕這是就事論事。”
江慈宣閉了閉眼,“皇上,這件事情疑點頗多,還望皇上好好調查才是,千萬不能冤枉了好人。”
“朕並不覺得此事還有什麼疑點,這黑衣蒙面人朕抓到了,他也認罪了,況且又供出了幕後主使,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了。”轉而衝外面道:“來人,將毒酒端上來!”
蘇婕妤聽得“毒酒”二字,臉上已是毫無血色,她膝行到齊瞻跟前雙手抱著他的大腿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還望皇上明察啊!”
江慈宣有些無力的看著這一切,齊瞻他畢竟是皇帝,他想讓誰死,如果那個人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的話,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對於蘇婕妤,她能幫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她不是聖母,她不可能誰的事都能考慮到,她也不是拯救蒼生的菩薩,不可能誰的命都能救下,在這宮中她能保住自己都要費一番精神了,更何況還要分心卻保護別人了。
然而她依然還是做了最後的掙扎,向齊瞻道:“皇上,蘇婕妤畢竟在王府的時候就跟著您,您真的要這般冷酷無情麼?”
齊瞻不以為然,“就是因為她是朕身邊的老人了,她做出這些事情來便更讓朕心寒。”
正好這時毒酒端上來了,齊瞻便毫不猶豫的吩咐道:“給這個毒婦灌下去吧!”
齊瞻話音一落,立刻便有好些宮人上前來抓住蘇婕妤的雙手,另有宮人端著毒酒,一手捏著下巴,一手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口中。
蘇婕妤要說的懇求便這般被硬生生的逼了下去。
江慈宣終是有些不忍,轉開了頭。
蘇婕妤被灌下藥之後便全身一軟便無力的倒在地上,卻見她雙手捏住喉嚨,好似要將讓她痛苦的東西捏出來一般,那一雙泛著紅光的雙眸緊緊望著齊瞻的方向,眸中帶著不甘,怨恨,憤怒,嘴唇翕動著,一臉痛苦的好似要說什麼,可最終,再多的話語還是被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嘴裡倒是不斷泛起白色的泡沫,就這般掙扎了良久,她終於徹底安靜了。
齊瞻揮了揮手,“將她抬下去吧。”
立刻便有宮人進來抬著蘇婕妤的屍體離開了。
殿中陷入一種難言的寂靜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見車果依端莊優雅的站起身來走到江慈宣跟前嫋嫋婷婷的行了一禮道:“皇后娘娘,如今謀害靈安王的真兇已經抓到,先時臣妾被人陷害,娘娘將臣妾抓到暗室中動用私刑屈打成招,就此事,娘娘難道不應該跟臣妾賠禮道歉麼?”
江慈宣冷冷向她望去,卻見她柳眉微蹙,好似真的受了千般委屈一般,可是她那一雙晶亮的雙眸中卻帶著笑意,好似在嘲笑,又好似在自鳴得意。
得了便宜還賣乖,竟如此理所當然讓她道歉?她真當她這個皇后是擺設麼?
江慈念心裡清楚,她的孩兒就是被車果依給害死的,皇上毒死蘇婕妤,不過是給車果依找了個替死鬼,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倒是連累了無辜的人枉死,車果依偏偏不知檢點,竟然還這般囂張,她本來就窩了一肚子氣,這時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