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選出的穩婆,她的女兒正好在江府當差?若那蒙面男子要將這穩婆送進宮來,想來這宮中定然早有接應他的人,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宮中選穩婆的事情應該是由臣妾這個皇后負責的,可是皇上並沒有找臣妾商議過,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決定呢?”
江慈宣的話倒是讓齊瞻記起一樁事情來,幾個月之前,殿中省的確遞了穩婆名單給他,他正要讓人拿給皇后過目,讓她自己敲定,正好車果依來了,看到那穩婆名單,她一時心熱,說是要為皇后分擔一下,他怕她吃心,便將這事交給了她。
如今想來,這件事跟車果依是脫離不了干係的。
江慈宣見齊瞻面色凝重,她理了理鬢髮,幽幽說了一句:“臣妾可聽說了,殿中省將穩婆名單交給皇上之後車婕妤去找了一次皇上,之後皇上就將名單敲定了,想來那穩婆是車婕妤選出的吧?”
言外之意,是車果依在其中插了一腳。
以往車婕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弄出了不少事情,可是每一次他都可以無條件的原諒,可是這一次,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厭煩。
可是他又不想讓車果依趟這趟渾水,他知道以江慈宣的手段,如果真將車果依供出去,她必死無疑。
然而,心頭依然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愧疚之意,他立刻將這絲愧疚壓下下去,狠了狠心腸道:“穩婆的事情並不是車婕妤敲定的,而是朕隨意勾選的。”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江慈宣抓住了由頭,立刻道:“哦?莫不成那蒙面人還能摸準皇上的心思,知道你會選擇他安排的人?”不等齊瞻回答,她轉而又道:“更何況,臣妾可聽說上一次小璧被江容華教訓的時候正好是車婕妤路過救了她,而之後小璧又跟車婕妤有好些互動呢!小璧,你說是不是?”
小璧神色一慌,急忙搖頭道:“回皇上,上一次奴婢被江容華訓斥的確是車婕妤路過為奴婢說了幾句好話,之後奴婢感念車婕妤的救命之恩特意給她送了幾次頭油,僅此而已。”
“額?”江慈宣語氣一沉,“小璧,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汙衊江夫人的證據確鑿,你是死路一條了,若你還有心狡辯,待得本宮將實情調查出來,不僅你要死,本宮連你的家人都不放過,車婕妤她究竟給了你什麼樣的恩情,竟讓你捨得讓自己和家人以死來維護她?!”
小璧聽得她這般說,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她呆愣了良久,隨即猛地趴在地上連滾帶爬的來到江慈宣身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招,奴婢如實招來,那頭油之事的確是車婕妤安排的,奴婢受過她的恩惠,又加上車婕妤出手大方,奴婢一時間失了心智,這才受了她的指使,至於頭油中所加的夾竹桃,奴婢沒有撒謊,是一個黑衣蒙面人給奴婢的。”
江慈宣笑意盈盈的向齊瞻看去,“皇上,如今連這丫頭都招了,皇上就不要為車婕妤隱瞞了。”
江慈宣眼中的嘲弄刺得他渾身不舒服,正要說話,卻見剛下去的鴟梟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正是給江容華診脈的梁太醫,鴟梟身邊還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正是衛家大公子衛明宇。
鴟梟上前衝齊瞻拱了拱手,“屬下參見皇上,這梁太醫屬下已經帶來了,不過屬下趕去的時候這梁太醫已經收拾好家當帶著全家逃離了,還好有衛大公子幫忙,才將這梁太醫給抓了回來。”
衛明宇自是走上前來向齊瞻行了禮,齊瞻目光復雜的在衛明宇身上掃了掃,若換做往常,他定然覺得堵得慌,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衛明宇,他卻覺得莫名的釋然了。
然他面上依然帶著疏離客氣的笑意,“有勞衛卿了。”
衛明宇又一拱手謙虛道:“為皇上和皇后效勞是臣的榮幸。”
那梁太醫被帶上來之後只一心以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