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來和你一般見識!”
寶玉忙伏身惶恐道:
“小的忠君愛國之心時刻銘記,不敢稍忘,可不是僅僅只有幾分而已。”
旁邊一名太監喝道:
“大膽!你的意思是說,皇上說的是錯的了?”
寶玉眼中寒光閃過,竟然反喝了回去:
“大膽!我與皇上奏對,何時輪到你這等閹奴說話!遠數漢唐十常侍,高力士,近的明朝則有魏忠賢,王振之流,太監干政,便非吉兆!你莫非想敗壞我大清國運麼!”
聽得寶玉這般說來,雍正與允祥的臉色頓時大變,歷代當政之人無論他如何昏庸,但在他自身心中,還是絕對想振作向上,不願做那亡國之君。何況是以英主自詡,雄心勃勃的雍正?寶玉所言引經據典,顯然極有道理。那太監顯然也是極有權勢之人,尖聲喝道:
“小子,灑家自七歲進宮服侍太后,風風雨雨飄搖近五十年,你要想在灑家面上抹黑,那是休想!”
寶玉卻根本不理會於他,深深磕首下去:
“唐太宗曾言,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得失興替,便在皇上一念之間。”
當寶玉說到興替二字之後,雍正與允祥面上的肌肉都是劇烈一搐。雍正頓時毫不猶豫的以一種出奇溫和的聲音對那太監道:
“你先退下吧。”
那太監還欲說什麼,卻欲言又停,依言退了下去。允祥面上露出不忍之色,但這神情一閃即逝,快得幾乎令人察覺不到它的存在。雍正也不看寶玉,對身邊人詢道:
“事情辦得如何了?”
一人垂首回話道:
“明日臣就撰文,將這賣湯老漢的事情流傳天下,以彰天下軍民同仇敵愾之心。”
寶玉聞言眼皮微微一跳,把頭埋得更低了。
雍正接著凝望了寶玉一會兒,忽然有些感慨地道:
“據說你曾一口回絕了皇后要將淑德許配給你,我還只道你真是鐵石心腸,無欲則剛之人,哪裡知道…嘖嘖,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在寶玉印象裡,雍正素來都是深沉冷刻,不苟言笑之人。不料忽出此語,他何曾見過雍正此時的模樣,不禁愕然,方欲說話,卻聽得允祥也笑道:
“在昨夜裡的那種情形下,你還能不顧一切的趕去,足可見你對那位大羅教的柳聖女情深意重了,只是不知她若要你起兵謀反你會如何?”
寶玉聽得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見允祥將柳聖女三字都叫將出來,知道勢難遮掩,忙拜伏在地,口稱不敢,他雖然知道雍正若是要動手拿他,根本就不會在此同他說這些,心下還是頗為惶恐。
雍正與允祥顯然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於是微微一笑,暫時將之涼在一旁,轉向寶玉身旁的李逵道:
“卿就是軍中人稱黑旋風的李逵?”
李逵雖然粗魯,卻已在典韋的提點下,也略知輕重,再不是那販運私鹽的鹵莽漢子。當下一一奏對,倒也是條理清晰,但語言中不免也要帶些“直娘賊”,“賊廝鳥”等出來,聽得旁邊禮部尚書等人大皺眉頭,雍正想來是愛他爽直,一直不以為忤,溫言相對。
第一百一十一章 立儲
雍正今夜的興致頗高,垂詢寶玉之時已是一更時分,可是他卻還是堅持著把四周的軍營,承德的主要街道一一巡視完畢,這才意猶未盡的在大臣與允祥的苦勸下起駕回宮。
寶玉的正職一直到今天為止,還是金陵團練使…就類似於後世的民兵隊長什麼的,說得不好聽一點,連官方的品級都排不上,卻史無前例的能隨同皇帝一道四處觀禮,接受朝賀,這不能不說也是一個例外…當然,就算是一道同行的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九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