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包的一人對著寶玉躬身道:
“大爺說;這對兵器中雜合了他早年在江湖上收集到的天上落下的隕鐵;這世上是再無第二對出來與之相抗的了;我們在店中為之開刃之時候也試過;端的鋒銳絕倫;無堅不摧;連為之打磨的器物都折耗了四套!大爺因為打造這對雙鐵戟;開爐時候嘔心瀝血;七日七夜未合過眼;所以不能親自送來;不知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寶玉慰勞了幾句;打賞了五十兩銀子。兩人歡歡快喜的去了。吳用在看著在廳外空地中外長嘯舞戟;威武豪邁的典韋;雖是相隔甚遠;那渾然的殺意若有實質;直面撲來。嘆道:
“這戟似乎天生就是為子滿所存在的一般。”
寶玉微微一笑;他卻早知典韋的兵器便是雙鐵戟;只是書中記載:典韋的兵器乃是在村中鐵匠處打造;想來頗為粗陋;當及不上眼前這以隕鐵鑄就的神兵之萬一。
少頃;典韋舞戟返來;略有喘息;寶玉笑道:
“俗話說寶劍贈烈士;子滿對此戟可否滿意。”
典韋撫摩著黑沉沉的雙戟欣喜道:
“若是這件兵器都不符我意;那麼天下就沒有兵器讓我看得上了。”
寶玉聞言哈哈大笑;傳人擺酒設宴;順帶為典韋接風;之前吳用招募的有個別人等見公子這般看中典韋;甚不服氣;藉機偷偷去試了其中一隻鐵戟;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再回想方才典韋舞動這對雙鐵戟的英姿;頓時暗暗乍舌;將那輕蔑之心拋在了腦後。
自此寶玉的勢力便漸漸壯大起來;吳用居中主持大局;陸上既有典韋嚴格操練;水中護衛卻是由浪裡白跳張順一手調教。
此人倒確也名不虛傳;那日聞說寶玉想口鮮魚吃;已是呵氣凝霧;滴水成冰的數九天氣;竟馬上脫剝得赤條條的躍下江去;眾目睽睽之下;片刻間便尋了兩尾大魚上來;人卻面不改色。眾人歎服道:便是去市場中買也不能如此快法。
時下中原腹地雖然已太平了幾十年;但是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不過是能夠勉強將肚子填飽罷了。因此寶玉對下屬的訓練要求雖然嚴酷到苛刻的地步;但是他一來提供住處;二來三餐酒肉管飽;三來每個月還有五兩銀子貼補家用。與以前艱苦的生活相比之下;這些人竟大多挺了過來。
眼見得已是接近年關;寶玉與吳用商議之後;覺得人手已經訓練得頗為嫻熟;若要提高;只怕也只有在實戰裡鍛鍊。這其間為了支援聚賢莊的用度;寶玉已經在薛蟠;義弟陳艋手上加借了近萬兩銀子。雖說陳艋未必將這萬把銀子放在心上;但是寶玉的性情卻實在不願拖欠他人的債務。於是便決定臘月初六開始做第一單生意。路線早已擬定;是自揚州私販到南京;而買家與賣家在茗煙那名叔父的牽頭下也已談妥。
這第一票生意卻是出奇的順利;沿途設立的關卡見到那蓋有御前採購大印的路引;輕輕易易便放行了。三架烏蓬船滿載而歸;在船上監守;提心吊膽了二十餘個日夜的典韋與張順;直到船靠抵岸邊;才真的相信這一路就平安無事的過來了。
販運私鹽的利潤毫無疑問是可以用暴利來形容。吳用交帳的時候連寶玉都吃了一驚;四千銀子販回來的三船鹽趕上了年節這個旺季;一倒手就幾乎翻了十倍的利潤!整整賺入三萬八千兩白銀。
寶玉將八千兩均分給一路同去的三十餘名手下;吳用;典韋;張順三人各三千兩;連茗煙的叔父也分紅一千。就連未去的人每人也拿到了五十兩“年禮”。這樣一來;去的人固然喜不自勝;沒趕上的人眼裡更冒出火來。人人均在探詢下次買賣何時出發。
寶玉將各處債務還清以後;統算下來竟還節餘了七千銀子。他卻也深知利潤越大風險越高的道理;一方面就拿這七千銀子大量購入官兵的優質兵器——這時候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