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而言,越發多了一種王者獨尊的氣概。
其中一間四面都被重重的厚帳幕遮蔽的房間中,有五個人。
四個立著的,一個臥著的。
四個立著中人的當中一個,意態優雅出群,面如冠玉,看來穿得也不怎麼特別奢華,可是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那種油然而生的尊貴,就彷彿就算他死,也會有人代替!
他左側的那人略站在他身後一個肩位處,紫膛國字臉,五綹長鬚,不怒而威。似乎他在哪裡一隨隨便便一坐,那裡便馬上就會以他為中心成為了莊嚴的議堂。
另外一個人卻給人以一種模糊的印象。具體的來說,他整個人彷彿被籠罩在一團迷茫的煙霧裡,給觀者以難以辨識的感覺。他就好似陰天一般深邃,陰天一般難以猜度!
倘若有熟悉朝廷中事的大臣在此,一定就能一口叫出這三人的名字:
三皇子弘晝
吏部尚書趙中明!
大內侍衛總管熊天成!
弘晝輕輕咳嗽了一聲,自有人前去將他面前的帳簾拉將起來,現出一張很是奇特的面頰來。之所以要用奇特二字來形容這面頰,那是因為這昏迷不醒之人自鼻中眉心以左,通臉都殷紅如血,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右臉上卻蒼白如紙,一根根皮下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只有隱約起伏的胸膛說明了生命還未捨棄他而去。
弘晝略皺起眉頭,淡淡道:
“你不要告訴我,我暗中派去襲擊賈寶玉部下的三大高手,就只回來了這麼半死不活的一個!”
這貴為貝勒的三皇子這句話雖是淡淡說來,但是其中包含的怒意呼之欲出。旁邊兩人都是在宦海浮沉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如何聽不出言外之意?
吏部尚書趙中明面上略露出尷尬之色,恭敬道:
“回貝勒爺的話,昨日晚上有份參與襲擊賈寶玉手下的絕非只有我們與六爺兩家!誰都看了出來,這事就算鬧得再大,首當其衝背黑鍋的都是老六,正好藉此機會肅清異己,打擊對手,根據我們統計,一共有四家分屬不同派系的神秘人馬參與了昨夜的襲擊行動!在有的路段上,正角兒沒有出現,四家人已經先行混戰了起來。事實上,我們昨天晚上參與的普通人員,一大半都是慘死在那幾名阿哥手下的手中,否則賈寶玉麾下的那幾名得力干將雖然強悍,但也絕對不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到僅僅距離聚友閣不過裡餘的西大街!”
弘晝眼裡露出一絲狠辣之色。
“此事尚且不提,尋常手下死上幾個多加訓練便成了,可是我派去主持大局的三大高手是怎麼變成這等狼狽模樣的?,我日前與你商議多時,認為賈寶玉此人心機深沉,定然會採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法。以大股人馬吸引火力,其實真正的要害將著落在少數人手上。因此特意派出這三人去緊盯他們落腳之處!不想這一盯可好,回來的就是兩具屍體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我本意是要藉此良機練兵,沒想到竟然成了被人拿來練兵的物件!”
侍立在旁的大內侍衛總管熊天成忽然咳嗽了一聲,他的咳嗽很奇特,彷彿是自一口空蕩蕩的大甕中迴響蕩動而出,嫋嫋不絕,弘晝轉頭望向了他,目光裡有著探詢究竟的疑惑。
“那兩句屍體我看過,一人致命處在喉,另外一人致命處很奇特,傷口竟然是在腳心,彷彿是被一根很尖很細的東西直穿入去,深達臟腑而亡!”
熊天成的話聲低沉而嘶啞,裡面卻還蘊藏著一錘定音的堅決。
“從這兩處傷勢看來,三爺以十萬白銀請來的這兩位長白山高手乃是死在赫連夫婦手中,這對夫婦乃是出身崆垌,乃是同門師兄妹,輩分幾與現在的掌門人接近!其夫赫連戰手持一柄薄而利的短刀,辛辣迅捷,妻吳纖纖使一柄針劍,詭秘靈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