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狗子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在他爹也是個沉默性子,只重重的拍了拍兒子肩膀:“先回家。”
“大人,讓軍民相見,會不會滋生畏戰情緒,甚至是逃兵。”
“逃兵?好啊!先把道爺的錢還來,再把糧還來,反正洛都還有一大批填不飽肚子的難民呢,最後治他個什麼什麼罪,現在正缺一個殺雞儆猴的人選。”
九狗子的父親是個悶子,母親反而是多嘴的,剛回家就嘴皮子就動個不停,什麼我兒瘦了啊,我兒有沒有被那些光頭欺負啊,我兒有沒有被人吃了啊!
“吃人?白巾賊怎麼會吃人呢,”九狗子目瞪口呆,不懂老孃的意思。
“怎麼就不吃人啊,外面的說書人天天都在傳,那白巾賊用嬰兒下藥,紫河車施法,人腦袋當酒壺,兇著呢!”九母翻了個白眼,將兒子的行裝打點打點,順帶去廚房煮飯。
“娘,家裡米現在夠不夠吃?俺聽說現在城裡經常有人餓死,”九狗子忙問。
“夠,怎麼不夠,你沒看到你爹從衙門裡扛來的那袋米,那可都是多虧了你,對了,我借了兩斤給隔壁老吳家,就是看上了他家的黃花大閨女了,我琢磨著啊,等今年衙門的租金補貼下來,咱先不還,先把親事給你定了……”
九狗子張張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跟他老爹一樣,蹲在門沿子上等開飯。
“那個勞什子的保民四法你聽了沒,”他老爹忽然道。
“聽了,衙門特意來人跟我們講了講,聽說是一些大好處,”九狗子憨笑道。
“嗯,我琢磨著吧,既然你都被拉上去了,那就好好幹,聽將軍們的話,你爹我不懂什麼大道理,只是覺的吧,城裡多少人,那外面的賊和尚又有多少人?現在大家都恨死了那些教匪,人多對人少,應該能贏。”
“嗯!”九狗子同樣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日很快過去了,九母又開始啼啼哭哭,“我兒子多老實,也就殺殺雞、殺殺豬什麼的,你讓他去殺人這怎麼可能,兒啊!等打仗的時候,你就往牆角那麼一縮,等打完了再出去。”
“知道了,娘,”九狗子撓頭道,心裡卻不這麼想。
“不過吧,你要真是碰上了落單的教匪,記住是好欺負的那種啊,宰上一兩個,兩畝田就有著落了,那吳家閨女基本上就落咱家口袋裡了。”九母又yy道。
“……”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三十個新兵竟然沒有一個拖延或是乾脆跑路的,這讓李道士很失望,古人就是老實啊,道爺我殺雞儆猴的計策怎麼辦?道爺我可是向來是算無遺漏的啊。
所以說他決定把這口氣出在另一個傢伙的身上。
何家五個姐妹依次排開,跪坐在三清像前,按照道士的吩咐,不斷的哭喊著——
“毛哥哥你快來救我們啊,教匪圍城好久,家裡都吃不上飯了!”
“大漢子,你怎麼不參軍,你那麼大的力氣——”
“你是不是就不管我們了,奴家心裡可還惦記著你呢。”
李道士翹著二郎腿,看著供桌上燃著了那張黃紙符,你忍,我看你能忍多久,叫我三個月不找你我就不找你,你當你是我家三清大老爺啊?
道士旁邊坐著的是何員外,老學究一個,也是個相當狂熱的官迷,而在官迷心中,領導說的話那是對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雖然不知道這位‘代巡撫大人’在搞什麼鬼,但貌似好久都沒見效,那就肯定不是對方的問題,而是自家女兒的問題。
連忙從下人的手上接過戒尺,對著女兒的背就抽了起來,“大人說的話你們沒聽嗎?認真點,態度真誠點,聲音叫大一點!”
這老學究還真是能下手,五個小姑娘身嬌體嫩的,沒打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