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道:“那個死沒良心的,解了肅州的圍,回來就是了,逞的什麼能,居然追去了遼東,老天都不收他這個惡徒,真是不長眼!”
安康公主的話音剛落,頓時有招來了一陣笑,湘雲最無心機,當即道:“公主最是口不應心,自打夫君走了,也不知道是誰,整日裡茶不思,飯不想,每到晚間便以淚洗面,滿天神佛都被誰求了個遍的!”
安康公主被湘雲戳破,登時羞惱道:“你這丫頭,最不是好人,偏偏來取笑我!”
說著就要去抓湘雲,汝南公主見狀連忙攔著,道:“涑兒!還不乖乖坐著,你身子重,別閃著了!要是你有個好歹,他日睿郎歸來,我等如何交代!”
安康公主被說了一句,也是一陣後怕,一雙柔荑託著小腹,乖乖的坐下了,只是瞪著湘雲,湘雲也不害怕,朝著她吐了吐舌頭,就繞到一邊去了。
寶釵笑著對安康公主道:“公主殿下!如今夫君在北疆大勝,想來也快回轉了!再安心等上幾日就是了!”
安康公主雖然心裡也是想苦了,可嘴上卻不肯饒人,哼道:“這是他自己的家,他願意回來就回來,哪了稀罕他!”
汝南公主聞言笑道:“你這丫頭,沒得說這些氣話作甚,睿郎為國遠征,乃是大事,總不成讓睿郎終日裡纏綿於兒女情長,你便高興了!”
安康公主低著頭,也不說話了,只是嘟著嘴生悶氣,此前肅州大捷的捷報傳來,她原本以為杜睿就該回來了,誰想到杜睿非但沒還朝,還追去了遼東,這讓她如何不氣,畢竟是新婚燕爾,卻要分離這麼長時日,安康公主自然會不滿。
汝南公主知道自家妹妹是在賭氣,也不理會,道:“寶釵!你去請三位姨娘過來,今日要闔府慶賀一番,府中的下人,每人賞一月的分利錢,讓大傢伙也跟著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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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慮,這個憂慮的正是太宗的幼子,杜睿的妹婿,晉王李治。
如今杜睿大勝,聲勢肯定更勝從前,連帶著李承乾的地位也會更加牢固,這讓李治如何能夠甘心,雖然杜睿大勝,解開了大唐數十年來,與契丹錯綜複雜的局勢,徹底安穩了北疆,這件事固然可喜,然這場大勝,卻不能給他帶來絲毫的榮耀。
剛剛陪著杜雲蓮高興了一場,轉身進了書房,李治的面色就陰沉了下來,杜睿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是他登上權利巔峰的極大障礙,可如今杜睿聲勢太盛,又擺明了立場站在李承乾的一方,這讓他幾乎愁白了頭。
“殿下今日也愁,明日也愁,便是將自己的頭髮愁白了,又能怎樣?”趙恭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見李治愁眉不展的,突然出聲道。
李治抬頭,見來的是趙恭存,忙道:“老師怎的來了!?”
趙恭存笑道:“杜陵郡公遼河大捷,此乃天大的喜事,特來尋殿下小酌一杯,以作慶賀!”
李治一愣,道:“老師覺得這是喜事!?”
趙恭存笑道:“自然是喜事,契丹雖然不足為慮,然畢竟困擾北疆多年,打打和和,和和打打,如今一朝解決,豈不是天大的喜事!”
李治苦著一張臉,道:“老師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如此說,杜睿大勝,固然可喜,然對本王卻實非喜事,如今東邊恐怕就更得意了!”
趙恭存將手中的酒壺,酒杯放下,自斟自飲起來,道:“殿下!可是對讓杜陵郡公投效,已然失去了信心?”
李治嘆道:“杜睿心如鐵石,非凡物可動,本王也是無可奈何!”
趙恭存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道:“既然不能為殿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