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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思腿上的傷口恢復的極是慢,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依然未能拆線,她腿上的口子整整縫了27針,想來拆了線,留下疤痕是難免的了。
住院期間,方家人陸續來看過她,但是面對他們,她只是覺得尷尬,要麼是藉口太累了想休息,要麼就是在知道他們來之前,佯裝沉睡。
沈珏每天都會來看他,詢問醫生她的情況,但是逗留的時間極短,除了叮囑她注意事項,甚至別的話都不多說。入思不知道那天沈珏去機場追藍茜,有沒有見到藍茜,她不知如何開口問他,但是她發現,沈珏從那天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
而藍茜,如同消失了般,沒有給任何人隻言片語。
入思看向趴在床沿睡著了的男人,手還是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似是怕她跑了似的,她無奈地笑笑。這些日子,白天的他很忙,所以總是在晚上的時間來陪她,她勸過他幾次,讓他回去休息,但是他就似個小孩般,不聽勸告。
她想將手伸出來,拿個枕頭給他墊著,舒服些。但是手被握的極緊。他動了下,眉頭緊皺,似是做了什麼不愉快的夢,她伸手去撫平他的眉。
“爸爸,不要!”夢中的他吼叫了起來,睜開了眼。
“阿池,怎麼了?做噩夢了?”入思拿了紙巾去擦拭他臉上的薄汗。
池墨一把抓住她的手,似乎是因為看到她,情緒稍稍地安定下來,“小入,你還在,真好。”
入思再次聽得他口中的“小入。”到底還是被驚到了,想起住院的這些日子,他總是這麼叫她,這個十年前他對她的稱呼,他叫的極自然,自然到這些日子她都未曾注意到他的稱呼的變化。
她定定地看著他,“阿池,你的記憶——”
池墨看她擔心的眉眼,站了起來,轉而坐到床沿,將她攬入懷裡,“我都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入思靠在他懷裡,聞言,身體一震,不由擔心,“你爸爸的事情——”
“也記起來了,”池墨將她抱得更緊,“那段黑色的記憶,我一直不願意去面對,但是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我相信,爸爸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入思聽他這麼說,一顆心終於安了下來,之前小心翼翼地避免觸及的記憶,如今看來,只要他父親醒了過來,便好了。
☆、第九十四章 誰是誰的劫
池墨抱住她的手,緊了緊,“小入,出院後,休假一段時間,我們去A市。”
她疑惑,“去A市做什麼?”
“去看我爸爸,我想讓他好起來的那一刻,能夠看到你,還有,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她將臉深深地埋入他的懷裡,貪婪地吸取著屬於他的味道。
池墨為她的動作,心突然地就異樣了起來,將她自懷裡拉出,唇便落了下去。入思有片刻的遲疑,但最終還是迎合了起來。重逢以來,她對他總是懷著防備的態度,即使是他的吻,因為她的反抗,總是充滿了暴力。這次不同,池墨的動作很是溫柔,近乎於小心翼翼地汲取她的味道。
門口,姚嘉木看著病房裡相擁吻的兩人,眉眼沉痛,最終默默地轉身離去。
情到深處,池墨將她輕輕放倒在床上,在他要覆上來的時候,她趕緊用手撐開兩人的距離,滿面潮紅,看了眼房門,“阿池,不能在這裡,別人會看到。”說完了之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什麼叫不能在這裡?難道在別的地方就可以?想到這裡,臉更是紅得猶如滴血一般。
池墨滿意而好心情地看著她的囧樣,決定不放過她,語氣愉悅,“不能在這裡?那,我們換個地方?”
入思恨不得將自己鑽進被窩裡去,一張臉堪比番茄,池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