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我們在做什麼?我們一天到晚地跟那些變異生物拼命。他呢?藉著咱們代代犧牲者換來的安寧,寫幾首歌,整點歲月靜好那破樣子,他還囂張起來了?!”
“你看他那個得意洋洋頤氣指使的樣,讓我給他道歉?”馬敬閉上眼重重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的態度。
關敬英不開口了。
馬敬做好了準備,無論關敬英說什麼他都無視。
結果關敬英一句話沒說,就只是盯著他看。
馬敬:“……你好煩啊!你到底想怎樣!”
“把這件事解決掉。”關敬英說,“別撒沒意義的氣。”
“我這叫沒意義的氣?!”馬敬反問,“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瀕死,又有多少次看著自己的隊友死在面前嗎?!”
“我不知道嗎?”關敬英語氣平靜。
馬敬張了張嘴,忽然就沒聲了。
之前過來勸他的那些傢伙可能沒怎麼出過基地,但關敬英這苦行僧只會比他更誇張。
馬敬知道高層打的什麼主意了:“我和你不是一類人,你別勸我了,我不玩你那套。”馬敬對關敬英佩服歸佩服,但他是真看不上關敬英那種婆婆媽媽跟誰都講道理的性格。
“你這樣耗著對哪一方都屬於不負責任。”關敬英提醒他,“你前隊友的後事安排完了?撫卹金髮放到位了沒?你這個做隊長的不跟蹤一下情況?”
馬敬低垂著頭。
“我去粗淺的瞭解過。”關敬英又說,“有個叫陳力文的隊員,他老婆懷孕有六個月了對吧?”
馬敬不吱聲。
關敬英知道馬敬這個狗腦子裡裝的東西特別迂腐,但他對自己隊員的妻子有個起碼的尊重:“她之後的生活怎麼辦?如今這個時代單親媽媽的日子可不好過。”
“你有沒有給她安排後路?”
“你別跟我扯這些……”馬敬聲音更小了。
“不是我跟你扯這些,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問題。”關敬英伸手點在桌上,“你多拖一天,這些問題就得延後一天,你在這兒發脾氣,你等得起,你有骨氣你不得了!你隊友的親屬呢?之後你還出不出任務了?”
“馬敬,沒人按著你的頭讓你
做隊長,你大可以選擇不晉升,你就做個普通計程車兵,一個隊員。那樣你能盡情狂,誰都管不了你。”關敬英扣動桌子的聲音更大了些,“你做隊長你就給我把責任扛起來!為了個唱歌的鬧脾氣鬧成這樣?你對得起誰?!”
最後馬敬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寫檢討了,他一邊寫嘴裡還一邊嘟囔,關敬英懶得管他。
在出禁閉室之後關敬英向帶他來的負責人詢問何洛的情況。
他對文藝工作者不算了解,但這事兒從根本上來說是何洛挑起的。
“大領導去跟何洛聊過了。”負責人說,“那小子在大領導跟前根本沒脾氣,幾句話就被唬住了,之後一個多小時聲都沒出。”
“保密協議呢?”關敬英又問。
“簽了。”負責人嘆了一聲,“你說何必呢?那天他鬧得跟個發了瘋的猴似的。”
“領導跟他說什麼了?”
“就給他扣帽子唄,說他這種行為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幾大基地的爭鬥,死更多的人,問他能不能擔待得起,說他隨時可能成為人類的罪人,破壞人類和智慧型喪屍的合作。”負責人回憶,“領導還問他對基地的狀況瞭解多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無法解決溫飽問題。”
“我們跟智慧型喪屍?合作?”關敬英動作一頓。
“忽悠他的,他又不知道智慧型喪屍有多少個。”負責人聳肩,“喪屍現在連種族意識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什麼合作?”
關敬英鬆了一口氣,他不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