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雨輕嘆了一聲:“你們想要怎麼樣?”
“你們的陸行車停下,不要靠得太近。”吳律咬牙,“楊春雨滾下來!一個人單獨滾下來!”
中央基地和關敬英的陸行車在靠近他們七十米處停下了。
陸行車門開啟,穿著壓力服的楊春雨高舉雙手走了下來。
通訊裡傳來了關敬英的聲音:“吳律,你冷靜一點,不要把問題升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遠遠站在高大岩石上的仇文注意到在附近的岩石上懸停了一些拳頭大小的黑色橢圓形飛行器,它們都有槍管,而此時它們對準了叛離的陸行車。
“不可挽回?”吳律開啟陸行車的車門跳下去,他的動作很快,就像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他抬手
對準楊春雨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響起,楊春雨的左臂被炸成了血霧,而吳律的手也被子彈洞穿了。
吳律手中的槍落地,他還要俯身去撿,而一排排的子彈掃射在他和那把槍之間的地面上,阻礙了他的行動。
楊春雨捂住自己的左臂,她沒有嘶吼,沒有慘叫,只是冷眼看著吳律。
“哈哈哈哈哈!”吳律笑了,“你要死了!你要被感染了!”
楊春雨抽出止血帶紮緊傷口,她嗯了一聲:“是啊,要死了。”
中央基地和關敬英他們陸行車上的人衝了下來,中央基地的人摁住了吳律,而關敬英他們衝向了叛離的陸行車。
“程東潔,你先去把裡面的男隊員都勸下來。”關敬英發覺那個陸行車沒有關門。
這些叛離人員唯一的訴求就是讓楊春雨血債血償,他們並不想鬧出太大的麻煩。
程東潔:……
【萬人迷光環是這麼用的嗎?】他有些恍惚。
系統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能這樣啊。】
程東潔上車了,因為身帶萬人迷光環,那些男性隊員對他有著天然的好感,要勸說他們投降並不算麻煩。
而那些女性隊員則是看到自己的隊友放棄抵抗,更沒了抵抗的意識。
這些反叛的隊員被扣押出來,中央基地的人想用擔架把楊春雨抬走,被楊春雨拒絕了。
“我討厭做無用功。”楊春雨說。
“那你……”
“我就不回去了。”血從楊春雨的七竅中慢慢流出,原本就身體虛弱的她在大面積受傷之後迅速就被感染了。
肖賢拎著她的孩子從陸行車上跳下來。
三歲的小孩坐在小型隔離倉裡,在路過楊春雨時,小孩下意識就要伸手找自己母親尋求一個擁抱,然而楊春雨看都沒看他。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不在乎那個孩子。
吳律還在笑,還在放肆地笑。
關敬英回頭看了一眼楊春雨,他似乎有很多想說的,但在張了張嘴後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帶著那些人走了。
楊春雨找了塊大石頭靠著,她看著陸行車漸行漸遠,感受著自己體內血液的流失。
“那個。”仇文的聲音響起。
楊春雨扭頭看向仇文。
仇文靠著她坐下:“你還有那種電影嗎?我前不久找你的時候你中毒了。”
楊春雨:……
仇文繼續說:“趁著你還沒死。”
楊春雨深吸一口氣,她用僅剩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左邊腿部:“把壓力服撕開,裡面有個口袋。”
“啊?哦哦。”仇文聽話地開翻。
楊春雨的聲音特別特別輕:“你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仇文從她兜裡摸出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
仇文:……
楊春雨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