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章 桃花初現

生人也可以吃。”

殷嵐連忙解釋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喲,這是花生花說的。”

“花生花?”顏覲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這名字無論怎麼念都有迴圈的感覺。

“那怪人的名字叫花生花?”

“啊,不是,旁邊那個女孩子。就是那個,更高一點那個。對,對,就是她。跟了他之後改的名字。而她之前的名字嘛,可能烏重大人知道哦。”

烏重這時上前來,道:

“說來聽聽。”

“霽雪霏。”

烏重眼睛一瞪,“你是說霽氏軍霽月風家的四妹?那旁邊那個難道是……”

“沒錯,就是霽雲霧,不過現在是叫花常在。她家大姐月風、大哥雲歌都死了嘛,雖然是父親的續絃所養,但情誼還是真的深厚。不然也不會聽她念什麼‘煙霏雲斂風吹散,雨雪飄零渺如歌,雲霧易散而花常在。’”

既是霽氏忠烈,焉有不見的道理,烏重立馬就想過去,這時顏覲阻了一步,問道:

“你說霽家姐妹跟了他,那他是誰?”顏覲指了指那個還在用嚇人的動作吃花的人。”

殷嵐轉回頭用身體擋住顏覲說:

“那人吶……就是紫棠眾的桃印真夜。”

桃印真夜的名號就連久處僻嶼的顏覲也有所耳聞,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厲害,而是顏覲挺同情他的遭遇。

桃印真業,姓花名真夜,自然非彩姓一族。但有志於學,文武雙修,非常勤勉。然而少時得盲病拖垮雙親,以至最終雙雙殞命。桃印真夜宵旰攻苦的歲月不知過了多少,然而屢考不第,卻並非因為才學不夠。後棄文專武,不捨晝夜,自改業為夜,皓首功名而不得,行為越發古怪,進而又被戲為“癲”。文武兩絕。但若只是如此,他的名聲也不會傳到顏覲耳朵裡。

真夜家鄉桃印品外三十里,每值暖春三月,便會在環山遍坡上開滿梨花,密密匝匝的白色,山巒如同覆蓋上了隆冬時節的積雪,而山腳路邊的田埂裡卻是叢叢沓沓的油菜花,此景被奉為金海雪山。而真夜頂愛乾的一件事,便是衣著靡麗的蹁躚於長風春色之中。一邊打著一面精巧的小鼓,一邊唱著詩的穿景而過。他這舉動倒完全可能被窮奇者欣賞。唯此一件,是他身上不合道理的事。但就此一件,卻偏偏使他被人傳為軼蕩的素材。不過也難怪別人傳,因為他的理由更是怪奇——他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我當不起富貴,我也在鄉。但一兩件錦衣,我還是有的,所以錦衣日行,有何不可?

可他名字裡愣就有個“夜”字,所以就更被一些他的豔羨者譏諷,說他桃印花不賞,徒勞羨白黃,夜夜不捨卷,日日負汗青。

黃白之物,他確實不趁,苦讀勞行,他確實為之。但到頭來,到底還是功名利祿負了他。王公貴族習他所為稱為雅,而他只被嘲為酸。於是他那樣的行為便越發勤謹,黃白之花開或不開,他都要走上一遭,直至上天真降大雪方止,直到為他窮盡畢生財力供學的父母死亡,方止。

服飾也越來越華麗,華麗得過了分——衣服上的補丁彷彿代表著他瘋狂的次數,不協調卻相當激烈!他的狂狷是被縫在身上的,扯也扯不掉,洗也洗不去,非同品之人,在見識他的風雅之後,必定以為那是他的刻意為之,畢竟如此放浪雋永之士,怎麼乖張都不過分。

在他瘋魔與明智之間,他的一些話也可以大致揣摩這個人的某一面。

畢竟曾是個讀書人,難免有論及相關的事情,他如此說過:

“同時代的作品,我是不怎麼願意去欣賞的。有兩個原因,或者說只有兩種情況吧:一是你確實好,那作為創作者來講,我根本上覺得還是儘量少去看大師的作品。二是不好,那這樣我又會覺得自卑和沒信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