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是生了什麼病,便立即請已經與綠兒結了婚在此居住的小醫仙柳明診治。柳明診治半天,也是困惑不已,只是說夫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身體上絕沒有什麼毛病。
趙秉天一想,婉妹整日裡呆在佛堂,從不見外人,能受什麼刺激,莫不是中了邪?
想到驅邪,便想到了望空大師,其時望空大師卻不在,短時間也不可能趕回來,趙秉天無法,只得悄悄的求助於六王爺。
於是,才有了六王爺請梅霖這一幕,婉妹顫顫微微的垂著頭跪了下去,卻突聽到一聲大叫:“娘啊!”接著“撲通”一聲,一個人影從轎子裡跪出一下子撲在婉妹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霖兒,你是霖兒,你真的是我的霖兒?”婉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托起梅霖的臉,泛著淚花的眼睛緊緊的盯在了梅霖臉上。
“嗯,嗯,娘,我真的您的霖兒,您的霖兒回來看您啦!”梅霖哽咽著出聲。
“霖兒,”婉妹一聲大叫,把梅霖摟在懷裡嚎啕大哭,在淚眼之中,藉著燭光,梅霖突然瞟到母親的兩鬢已經半白了,額頭上有了一道深深的皺紋。
母親老了,可母親還遠遠的不到五十歲啊!
第七卷 雷水解之水落石出 第二十二章 風雨夜
失蹤了十五年的少爺小姐皆回來了,趙府立時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更不用說小姐少爺十五年不見,竟然一個成了當朝的國師,而另一個則成了皇上親封的碩月郡主,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害的全府上下操了十幾天心的婉妹的病,竟然奇蹟般的不治而愈,婉妹整個人一瞬間彷彿年輕了二十歲,又變成了剛進趙府之時的那個風風火火的豔紅少女。
原本只為商界所注目的臨安郊邊的趙府立即成了皇城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明星,平日裡除了商人,從無正式官員拜訪過的趙府竟然整日裡被各路高官大臣所塞滿,各色禮物汗牛充櫝,比當日趙秉天成婚之時不知要多了幾十倍幾百倍。
只把趙秉天忙的煩亂不已,不住的抱怨,婉妹卻是喜氣盈盈極為歡喜。
只是在歡喜之中,也有憂愁,那就是月華的病,月華的病甚為奇怪,如果她站著不動,你放眼看去,就如正常人一樣,可是隻要她一動,那必定是瘋瘋癲癲,猶如小孩子一樣,見到什麼東西,都要塞到嘴裡去嘗一嘗。她就如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什麼東西都不認識,什麼事物都不懂,一切都要別人去教著才行,轉過眼去又會立即就忘。
對於月華的病最為憂心的是趙秉天,他迎接客人時那強作歡顏的臉上也藏不住那掩飾的悲傷。
是啊,十六年沒見自己的女兒了,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可是她卻得了一種怪病,智力縮成了一個世事不知的小孩?這是一個做父親的失職啊!
那些金銀珠寶對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來說,實在是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拿所的珠寶來換取自己女兒的健康。
柳明早被他遣過去了,這名動天下的小醫仙一直在月華屋裡,不斷的給她診治,各種能想到辦法皆用遍了,卻是毫無效果。
莫非這月華也如婉妹一樣,是有什麼心事,變的瘋癲了不成?趙秉天甚至又想找個人來替月華驅邪了。
趙秉天一直心裡想著月華的事,自然就把梅霖冷落了,梅霖卻一點也沒有感到這些,因為此時的梅霖與自己的娘是形影不離,母子倆個整天快樂的很。
雖然婉妹也憂心月華的病,一天也是無數次的往月華房間裡跑,但見到梅霖的喜悅遠遠的蓋過了對月華的擔心。
至於梅霖經過了四五個月的思索,雖然仍然沒弄明白命運的有無,但卻知道面對命運大叫大嚷是沒有用的。梅霖依然在為月姐姐擔心,依然在為月姐姐流淚,只是那淚水皆流在暗處,表面上卻是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