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個做壞事的兔子似的鑽到被窩裡怎麼著也不肯出來, 被他抓住後腰身微微拱起, 佯裝睡熟,絲毫不理人。
這丫頭容易害羞,現在就算強行把她叫起來估摸著也不可能承認剛才自己的所作所,晏千沒有逼她, 像個哄嬰兒睡覺一般,輕輕拍了拍她。
「晚安,舟舟。」
「這次我真睡了。」
雲月:「……」
可惡的狗男人, 說個晚安就夠了,後面那句大可免掉。
不管他怎麼樣,她反正是要裝死到底了,眼睛閉著,天塌下來都和她沒關係,只要她能堅持,剛才的社死現場就沒有發生過。
這個晚上對她來說註定是很難第一時間入眠的,保持同一個姿勢容易疲倦,大腦又格外清醒,甚至反反覆覆像電影螢幕那樣回放著她剛才的社死瞬間。
翌日早。
晚上沒怎麼睡好的雲月起床後困得迷糊。
而晏千倒是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若無其事地道了句「早」,便過來抱她。
雲月一緊張:「你幹嘛——」
「你不洗漱嗎?」
「洗啊……」
「那過去吧。」他低頭看了眼她的腿,「你不方便走路,我抱你。」
從床邊到洗手間的距離並不長,她一個人踉踉蹌蹌是可以過去的,平時的話她大可不會拒絕,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便想擺手說拒絕。
哪成想手剛擺起來就被他誤以為是舉起手,下一秒,男人一俯身就抄起她的腰身過去了。
晏千一臉平靜:「你是想先方便還是先刷牙。」
雲月愣神,「先……」
她平常的洗漱順序是什麼來著。
思考的功夫,晏千已經把她抱到洗手間裡了,看了眼翻蓋馬桶又看了眼她的腳,眼神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要不要他幫忙。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雲月這回反應很快,「你趕緊出去吧。」
「你的腿。」晏千眉眼皺起,「我不放心。」
所以。
是想在旁邊看著嗎。
雲月懷疑他是不是嫌棄她的社死還不夠故意添把柴火的。
連推帶拉的,她還是把人給趕走了。
腿確實如他所說,很不方便,洗漱的時間比平常久很多,可以預見未來幾天的生活都不會太自在。
晏千同樣考慮到這點,所以多配兩個隨時照顧她的女護工。
雲月上午的安排是做檢查,吃飯,整個過程,晏千都在旁邊陪著,著重點和專注力都放在她身上。
以至於雲月有些過意不去,輕聲詢問:「二哥你今天不工作嗎?」
「不用。」他平緩答,「不忙。」
話音落下後,手機鈴聲便響起了。
助理打來的,不意外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沒有接,先和醫生護士交流她的情況後才挑個機會回電。
到下午時,雲月終於以沒什麼事為由把他趕走了。
她不想讓自己背負太大的壓力感,本來就不是大毛病,不想他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況且,下午的話,她確實沒什麼事,劇組那邊,還會有人過來探望。
有人陪著她就不會無聊寂寞,但晏千走之前不放心地叮囑她,不要輕易下床,有事的話叫護工或者給他打電話。
「知道了知道了。」雲月仰臥在舒適的大床上,「你怎麼囉裡囉嗦得跟操心的老父親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
順口說出來而已。
實際上,她並沒有體會過被老父親操心關懷的感覺。
愣神的一瞬間,走到門口的男人又原路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