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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南疆大巫的祭品白月光(二十一)

祁殊聞言寬慰道:“那你慢慢來,”接著又想到和祁巽的約定他說道,“春祭之前我不能再出來了,我到底和兄長模樣相同,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祁殊定定的看著月白,忐忑的等待著她的回應,他也不想初初定情就離開她,何況這個時候她前路未定,祁殊想要陪著她,可是他不能。

祁殊從被種下生死蠱的時候,清醒的時候本就不多,出來的時候也是祁巽出現意外的時候,從認識月白到現在,其實一直都在強撐。

祁巽說,春祭之前讓他不要再出來,其實他們都明白,他也不能夠再堅持下去,否則他下一次醒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月白把紙鳶小心的收好,保證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而且大教給我的蠱術,我已經有了自保能力。”

月白說起大巫的時候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祁殊心下發酸,他問道:“你的霜遲呢?”

月白不知道祁殊突然直接問霜遲做什麼,但是還是起身從盒子裡取出霜遲給他,祁殊拿著霜遲說道:“這隻霜遲的年份尚淺,需要加入百草霜。”

察覺到月白看著自己,祁殊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其實沒想到我也懂這些吧?”然後他又認真的看著月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其實知道的不比祁巽少,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你也可以問我,我可以教你……”

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完,月白就輕輕抱住了他,把頭靠在他胸前輕聲說道:“你不需要和任何人做比較,謝謝你的紙鳶,其他的事情放一放,我們出去放紙鳶吧。”

祁殊緩緩地回抱住她,輕撫著月白披散在腦後的青絲:“我擔心……”

“走吧,上回不去約好了嗎?”

其實也不是月白著急,一個紙鳶什麼時候都可以放,但是她能夠感覺到祁殊的意識越來越虛弱,加上後面的春祭,怕是不能再出來了,她要在這個時候趕緊在祁殊這裡刷點存在感。

兩個人拿著紙鳶,月白握著手中的線,本以為祁殊要開始拖著紙鳶跑了,她完全想象不出來祁殊拖著紙鳶跑的樣子,結果他掏出陶壎。

把陶壎讓放到唇邊開始吹奏起來,黑金色陶壎發出古樸空獷的曲調,不多時上空出現鷹隼,落在了祁殊身邊。

“它叫風來,”祁殊摸著風來的頭,“是我無聊的時候訓的鷹,除你以外的這麼多年都是它陪著我。”

他雖然說著鷹隼的陪伴,可是眼睛裡全部都是落寞,但是似乎也不需要月白安慰什麼他把紙鳶往風來那邊遞了遞,風來會意用爪子帶著紙鳶騰空而起。

月白手中的線圈開始轉動,隨著風來飛上高空,手裡的線越滾越快,最終風來放開紙鳶,圍繞著那燕子模樣的風箏在空中盤旋。

祁殊抬頭看著天上的燕子和鷹隼,嘴角含笑然後又轉頭看向月白,月白的目光一直看著鷹隼和紙鳶,祁殊突然伸出手和月白一起握住手中的紙鳶線。

“阿殊,你會嚮往外面的世界嗎?”月白注意到祁殊看向天上那一對影子的眼神,問道。

祁殊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不知道月白為什麼這麼問,他不明白愣愣的模樣,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中的不羈和豔羨讓人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到。

回過神來的祁殊說道:“我不知道,我已經忘了,想要自由是什麼感覺了,也許寨子對我來說就像是紙鳶的線,已經習慣了。”

月白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把頭靠在他肩上:“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我有怎樣的過去,我始終記得,你說過的未來,我的未來是有你的。”

“月白,你想做聖女嗎?”祁殊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曾經,寨子裡也是有聖女的,不過媧皇花丟失以後聖女也離奇失蹤,最大的可能便是被一同帶走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