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回來嗎?】月白撫額。
【小姐,少主讓我儘量少干預你,所以我現在要出去自己玩兒一會兒。】白虎嗡聲嗡氣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小小的心虛。
月白也不願多拘束白虎,表示知道了,便又拿起手札看了起來。
約莫是四五日的光景,月白才再次推開了房門,已經將所有的蠱蟲還有各種效果,全部爛熟於心。
臨走時,月白帶上了那一卷手札,但是將最後的兩頁撕掉了,撕掉以後放在房間梳妝檯上的首飾盒子裡,同那隻風鈴簪放在一起。
外面的一切都安靜的可怕,風中帶來腐朽的氣息,竟是全無一個活人。
月白打算去看看祁巽,走到門外才發現竟然還沒有醒,仍然保持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姿勢。
無奈只好取出匕首,給他餵了一碗自己的血。
悠悠轉醒的祁巽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還帶著一股香甜,自然能夠察覺出發生了什麼。
“你不用……”
“你對我來說亦師亦友,也是不可代替的存在,所以也希望你能珍重自身。”
祁巽沒有再說什麼,突然又想起自己昏睡之前的場景,決定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月白。
“寨子裡有一隻異獸,可攝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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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只是我因為那隻異獸,如今更加虛弱了,怕是於你沒有太多助益,以後的事情要勞你多費心。”
月白問道:“你覺得那隻異獸,有何益處又是如何發現它的?”
祁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那件事:“在你不知道的年月,我陪著你許許多多年。
它把我放到了你的夢境中,你那時候用了纏夢,你的那些記憶,我陪著你一同撿起來的,你的每一分難過,每一次落淚,我都感同身受。
那些被幽禁在高塔上的年歲,我都陪著你,陪你看一次又一次的日升月落,一年又一年的雨季。”
“哐當”一聲匕首落在地上,月白抬頭看到祁巽眼底那再也沒有壓制的深情。
“祁巽,謝謝你,謝謝你帶我走出來,也謝謝你那些時日的陪伴,我並不知道你在,但是仍然謝謝。”
祁巽看著月白在眼前手足無措,有些後悔,他感受的到月白的為難,可是為什麼呢?因為他對她的感情嗎?所以他的感情在月白看來,是累贅。
這個認知讓祁巽開始感受到心痛,生死蠱難道又在蠶食他的心臟嗎?
“對不起,可能我不該說這些,你造成困擾,但是那隻異獸你要當心,前幾日它出現以後,我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現在我變得更加虛弱,接下來的時間要閉關。”祁巽覺得還好,起碼閉關的時間他能好好冷靜一下。
月白只好說道:“我便不打擾了。”
說著取出那一個手扎,和祁巽說:“這是皇宮裡,我獲得的殘卷,裡面有一些關於媧黃花和生死蠱的記載,或許你能得到一些啟發。”
祁巽接過說道:“也許下一次再見面,你見到的就是他了。”
見他收下了手扎,月白問道:“既然要閉關,可以將蠱笛借我一用嗎?我想試試能不能喚醒他們,你知道的我的母親曾經是媧皇花的護法,也許我能有辦法。”
祁巽不疑有他,轉身去取出蠱笛遞給月白:“你可以儘量試一試,若是做不到也無關緊要。”
月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那我這便去找找有沒有方法,你也趕緊開始調息吧。”
“走之前再為我吹奏一支曲子吧,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支。”
月白拿起骨笛開始吹奏,一曲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