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不是他們做不了抵禦宋軍的前鋒,怕的是他們本身就是宋軍的前鋒!”想到此,便用力搖搖頭,示意李景賢將眾人驅趕。李景賢心領神會,一抱拳道:“小兄弟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大家出門在外不容易。你有你們的考量,朝廷有朝廷的策略。再過三個時辰,其他三處城門就會開啟,不如到那時再回來吧!”
霍離姬心中大罵道:“好一個不識時務的小將軍!”一抱拳口中道:“將軍,我們顏華派的行囊帳篷落下了,怎可輕易挪動?我以顏華派的名譽擔保,今晚決計不會出什麼意外!”李景賢聽罷哼笑道:“顏華派的名譽怎比得上一座城池的安危?無非是一個小小的帳篷,怎的挪不得?”
霍離姬心中嘲笑他見識淺薄,覺得多說無益,便嘆口氣深施一禮道:“好啦,我也不再多費唇舌。時候不早了,將軍也回去休息吧!”說罷,一擺手,眾弟子便紛紛返回帳中。霍離姬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將帳簾拉下,反將李景賢晾在了一邊。
李景賢趕忙道:“喂!你們走是不走?”說完,安靜了片刻卻無人應答。李景賢見狀勃然大怒道:“好一個顏華派弟子,居然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說著,取出弓箭,虎口瞄準了霍離姬的營帳。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便射向了霍離姬的營帳。
霍離姬此刻正與小婉卿卿我我,根本未曾想過會有暗箭瞄準了自己。突然只覺頭頂一陣風颳過,一支箭不偏不倚射穿了自己的營帳,重重插在地上,營帳上則留下一個小洞。
霍離姬眉頭一皺,猛的起身掀開帳簾看向李景賢。只見李景賢手握長弓,坐在馬上得意一笑道:“若不速速離去,下一箭瞄準的可就是你的腦袋!”霍離姬哼了一聲道:“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就是不走,有能耐的,你就破了我顏華派的陣法!”說罷,大喊道,“顏華派弟子聽令,八合陣法起!”說完便鑽回了營帳。隨著他一聲令下,八頂帳篷瞬間如長了腿腳一般,左右位移。霍離姬的營帳轉移至最左側,其他營帳也換了方位。
韓嘯月在城樓之上看得真切,不禁嘖嘖稱奇道:“這顏華派雖然從未聽說,但這陣法擺起來確實有模有樣。”李建威道:“大人,八合陣破起來也不難。只是,末將從來沒見過只有八個人的八合陣,的確不能用平時的方式去破。”
韓嘯月點點頭道:“不錯。敵變我不變,此為兵家大忌。況且溝渠已然挖成,我軍不可能再派騎兵上去破陣。”李建威點頭道:“大人,末將倒是有一計。不如派弓弩手在城頭之上,將他們射死在帳中!”韓嘯月想了片刻,點頭道:“此計不錯,只是如此一來就算是下了殺手。既然他們自稱顏華派如何厲害,那咱們就看看,他們的八合陣能否躲過咱們的箭矢雨!”說著,便吩咐下去調遣一百弓弩手上城樓。
李景賢見對面營帳重新擺起陣法,再次摸出一支箭來,用力射向一座營帳,卻見那座營帳向左一偏,躲過了這一箭。與此同時,韓嘯月的一百弓弩手也已就位。李景賢抬頭看向韓嘯月,韓嘯月點頭道:“顏華派的弟子聽令,本官是潭州太守。現在,城樓上站立著一百名弓弩手,隨時可以將你們的營帳射成篩子。請你們火速遠離我潭州東門,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沐雅沁和龍嫣瞬間一驚。旁人的聲音或許可以聽錯,但韓嘯月的聲音,龍嫣是萬萬不可能聽錯。“嘯月哥哥……是嘯月哥哥!”龍嫣一激動,便顧不得什麼,奮力想要衝出去。沐雅沁見狀,趕忙將她壓在身下道:“龍嫣姑娘,萬萬使不得!”
沐雅沁此舉一來害怕韓嘯月與龍嫣相見,對自己不利;二來這橫生的變故,恐怕影響自己接下來在潭州的一舉一動。龍嫣根本不顧的這些,心中只盼著與韓嘯月早一些相見,便大叫道:“韓嘯月!快來救我,韓嘯月!快來救我!”阿秋見她聲音越來越大,趕忙伸手捂住了龍嫣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