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瑤灰頭土臉地走出了那個透著股子邪性的村子,明晃晃的陽光直往身上撲,可咱心裡頭那股子陰沉沉的勁兒,半點兒沒散。
倆人接著往前走,這路啊,是越來越難走。
阿瑤皺著眉頭,嘴裡不停地嘟囔:“這啥破路喲,腳都要給我磨破了!”
她那張臉上,滿滿的都是倦意,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
我瞧著她那可憐樣兒,趕忙說道:“妹子,再咬咬牙堅持堅持,說不定前頭有啥新奇玩意兒等著咱呢。”
又走了沒多大會兒,嘿,前面出現個岔路口。阿瑤眨巴著眼睛瞅著我,問道:“哥,走哪邊啊?”
我站在那兒,手摸著下巴琢磨了一小會兒,伸手指著左邊那條瞅著稍微寬敞些的路,說道:“走這邊,準沒錯!”
就這麼著,我倆沿著這條路又走了一陣兒,四周的光景那叫一個荒涼,別說人了,連個鳥叫聲都聽不見。
走著走著,我猛地一抬頭,就瞧見前方有一個老大的石頭平臺。
“那是什麼?”阿瑤也發現了。
我們加快腳步走上平臺,一尊神秘的雕像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這雕像著實高大,估摸著足有兩人多高,雕刻的是一個面容模糊的人形。
那身子的線條雖說流暢,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讓人心裡發毛的怪異。
它直挺挺地立在那兒,好似在死死盯著我。
我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寒顫,心窩子裡像是被誰猛地塞了塊冰,那股子莫名的壓迫感“呼”地一下就湧了上來。
阿瑤站在我邊上,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哥,這雕像……感覺邪性得很吶。”
她聲音抖得跟篩糠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雕像,身子不自覺地往我身後躲。
我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走近雕像,仰起腦袋仔細端詳起來。那雕像的眼睛,黑黢黢的,彷彿裡頭藏著深不見底的黑洞,我才瞧了幾眼,就不敢再跟它對視了,感覺魂兒都要被吸進去。
“阿瑤,你說這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嶺的?”我扭頭問阿瑤,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
阿瑤一個勁兒地搖頭,緊緊拽著我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哥,我哪知道啊,咱趕緊走吧,我心裡直發毛。”
我沒聽她的,繞著雕像走了一圈。這一瞧,發現它的底座上刻著好些個奇怪的符號。
那些符號彎彎曲曲的,跟鬼畫符似的,我瞅了半天,腦袋都大了,“這啥破符號?
完全看不懂啊。”我一邊嘟囔,一邊伸手想去摸摸。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嗖嗖”地吹過來,雕像身上的石屑“簌簌”地往下落。
阿瑤“媽呀”一聲,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哥,不會有啥不乾淨的東西要出來吧?”
“別怕,別怕,有哥在呢。”我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心裡也直打鼓,手心裡全是汗。
我又盯著雕像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現它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
“啊!”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阿瑤被我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瞅著我,著急忙慌地問道:“咋啦咋啦?
哥,你可別一驚一乍的!”
我哆哆嗦嗦地指著雕像,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好像看到它的手指動了。”
阿瑤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嘴唇都跟著抖起來,“別嚇我啊,這怎麼可能。”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又定睛瞧了瞧,雕像的手指倒是沒再動,“也許是我眼花了。”
我嘟囔著給自己寬心。
可誰承想,就在這節骨眼兒上,雕像身上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那動靜就像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