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死死緊盯著窗外,手裡握著的木棍不停地哆嗦,手心裡全是汗。
那腳步聲就跟催命的鼓點似的,越來越近,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感覺都快蹦出來了。
“噓,都別出聲。”我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阿瑤和趙磊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緊張地點了點頭,倆人連喘氣兒都不敢使勁兒,就怕弄出點兒動靜來。
“嘎吱”一聲,木屋那扇破破爛爛的門被緩緩推開了,一個身影模模糊糊地出現在門口。
我趕忙定睛一看,是個衣衫襤褸的老者,他那頭髮跟雪似的白花花一片,滿臉的皺紋跟老樹皮似的,一道一道的。
可怪的是,他那眼神卻透著一股讓人摸不透的神秘光芒,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兒?”老者張開嘴,聲音沙啞得跟破風箱似的,邊說還邊咳嗽了幾聲。
我狠狠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說道:“我們是誤闖進來的,外面到處都是危險,真不是故意來打擾您的。”
老者皺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們好一會兒,這才一抬腿走進屋內,“這地方也不安全,跟我來。”
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著他。
這老者身形傴僂,腳步卻還算穩當,他在前頭走著,那破爛的衣衫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
我們仨跟在後頭,大氣都不敢出。
一路上,老者默不作聲,只是悶頭帶路。我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他那臉上的皺紋深得能夾死蚊子,面板粗糙得像砂紙,顴骨高高凸起,下巴上稀稀拉拉地長著幾根灰白的鬍子。
他的手骨節粗大,上面佈滿了老繭和傷疤,想必是經歷過不少風霜。
穿過那片樹林可不容易,樹枝不時地抽打在我們身上。阿瑤被一根樹枝掛住了頭髮,“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老者回頭瞅了一眼,沒吭聲,繼續往前走。趙磊小聲嘟囔著:“這老頭,也不等等咱們。”
好不容易來到了山洞前,老者站定,回頭冷冷地說了一句:“進去吧。”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那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山洞裡黑漆漆的,只能藉著洞口透進來的那點兒微弱光亮勉強看清路。
突然,我瞧見山洞的牆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孩子的塗鴉,可又透著一股神秘的勁兒。
阿瑤好奇地湊過來,睜大眼睛問:“這是什麼呀?”
我皺著眉頭,緊盯著那些符號,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感覺不簡單。”
老者依舊一聲不吭,只是站在一旁,眼神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在想啥。
我心裡好奇得要命,便湊得更近了些,想要把這些符號的形狀給記下來。
有的符號像燃燒的火焰,呼呼地往上竄;有的像起伏的波浪,一浪接著一浪;還有的像奇形怪狀的動物,張牙舞爪的。
“我得把它們記下來。”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塊破布,準備臨摹。
就在這時,山洞裡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在山洞裡迴盪,震得人心肝兒直顫。
“不好,有東西!”老者大喊一聲,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頓時慌了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著,冷汗直冒。
阿瑤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都帶著哭腔:“這可咋辦呀?”
趙磊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地說:“不會是啥吃人的怪物吧?”
黑暗中,一雙雙紅色的眼睛冒了出來,死死地盯著我們。那眼神充滿了兇狠和貪婪,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