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幾個像攤爛泥似的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蕭風那小子,頭髮溼得能擰出水,全貼在腦門子上,汗水跟小溪似的順著臉頰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我真的不行了,一步都走不動了。”蕭風有氣無力地嘟囔著,整個人軟塌塌的,眼珠子都快睜不開了。
阿瑤也是,眼神迷迷濛濛的,帶著哭腔問:“這到底還要走多久啊?”
說完,腦袋一歪,癱在那兒不動彈了。
趙磊在地上翻了個身,兩隻手使勁撐著地面,咬著牙想站起來,可那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試了好幾回,最後還是一屁股又坐下去了,嘴裡罵罵咧咧的:“這啥破路,真要了老子的命了!”
我咬著後槽牙,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腿肚子直打哆嗦。“咱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再堅持堅持。”
蕭風斜了我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還有力氣?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沒力氣也得走,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躺著。”
說著,我拉起蕭風,“起來,咱們繼續。”
蕭風哼唧著,滿臉的不情願,那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被我拉起來後,身子晃悠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
他耷拉著腦袋,嘴裡嘟囔著:“哎喲,我這腿都不是腿了,真不想走啦。”
我們就這麼拖著跟麵條似的腿,一步一挪地繼續在這黑咕隆咚、不知道通向哪兒的通道里往前蹭。
這通道里的味兒,那叫一個難聞,就跟漚了好些日子的臭泔水似的,燻得人腦仁疼。
牆壁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也不知道那水乾淨不乾淨,反正瞅著就挺膈應人的。
走著走著,趙磊這小子突然“哎喲”一聲,腳下跟踩了棉花似的一軟,整個身子就往前栽。
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這才沒讓他摔個狗啃泥。趙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都憋得通紅,“我這身子骨,感覺要散架了,真是要了親命嘍。”
阿瑤在後邊,聲音小小的,帶著點兒顫音說道:“大家加把勁,說不定前面就能瞅見出口啦。”
我回頭瞅了她一眼,只見她小臉煞白,頭髮也亂蓬蓬的,可眼神裡還透著股子倔強。
我點點頭,咬著牙說:“嗯,走!”
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像是有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壓在腳上。我這腿啊,麻酥酥的,一點兒知覺都沒有,純粹就是靠著心裡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硬往前挪。
蕭風走在我旁邊,嘴裡不停地叨叨:“這到底是啥鬼地方啊,真他孃的要命。
我咋這麼倒黴,跟你們鑽到這地兒來。”
正說著呢,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怪聲,就好像有啥東西在地上爬。
“啥聲音?”阿瑤的聲音立馬就變了調,帶著滿滿的恐懼,整個人都縮到了我身後。
我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大氣兒都不敢出。
這時候,蕭風也不嘟囔了,趙磊也不哼哼了,一個個都緊張得要命。
我握緊了拳頭,心想:“不管是啥玩意兒,咱也不能怕。”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只見幾隻黑不溜秋的蟲子從黑暗裡頭慢悠悠地爬了出來。
那蟲子有拳頭大小,身上長滿了尖尖的刺,看著就叫人起雞皮疙瘩。
只見幾隻黑色的蟲子從黑暗中爬了出來,那蟲子有拳頭大小,身上長滿了尖刺。
“這是什麼東西?”趙磊嚇得往後退。只見他那兩條腿直打哆嗦,臉色煞白,眼睛瞪得溜圓,嘴唇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撿起一塊石頭,“別怕,咱們把它們趕走。”我皺著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