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馬背上的陳琴看著這一幕,聽著那森冷的聲音也同樣心頭髮顫,怵的慌!
完了,這下她母女二人要遭殃了。
嚴銘抱著白希落地,又把她身子轉過來面向他,心中緊張的白希,不得已,目光防備的對上他的眼睛,卻被他眼裡的神色又驚的心頭一顫!
那是一雙閃爍著各種瘋狂情緒的眼睛,幽深暗炙,如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白希忍了忍,想要惡言反抗的她,暫時打消了念頭,她是個會審視奪度的人,眼下還是不要火上澆油的好。
嚴銘盯著她,雙臂緊錮著她的腰身,冷冷吐字,“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白希眸子閃了閃,然後迴避他的目光不發一言。
陳琴見狀,趕緊下馬,硬著頭皮冷臉過來。
“嚴大人,還……”
“閉嘴。”
她話未說完,嚴銘一道陰鷙的目光掃去,語氣冷厲。
“滾到一邊去。”
他咬牙命令,毫不客氣的話語冰冷的沒有一絲的尊重。
陳琴一時被嚇住。
白希見母親被羞辱,防備的臉色驟然冷了幾分。
這事她忍不了,語氣不好道:“該滾的人應該是你,嚴銘,我不欠你什麼,你的救命之恩,我這些日子也償還夠了,所以請你不要再死皮賴臉的纏著我。”
嚴銘聽完,眸光已暗的發沉,彷彿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他死死咬著牙根,足足忍了好一會兒才吐字,“本官死皮賴臉的纏著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心。
白希噁心的移開目光,態度已表明了所有,絲毫不再懼怕他的氣場。
嚴銘的心,在這一刻被傷的密密麻麻。
他眼眶發紅,為了掩飾眼中越來越忍不住的苦澀……
第一次,他也對白希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他冷笑,捏起她的下巴抬高,“白希,你別忘了,是你自己因為怕死而答應做本官的女人的,現在本官替你剷除兇手了,你就可以一腳踹開本官了?就算這是一筆交易,你毀約,還不允許本官追責?”
“那你追啊?”
白希兇狠瞪他譏諷,“我有說過要你保護嗎?是你威脅我,我才不得已假意答應,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又何必在這裝蒜?”
嚴銘一聽,點著頭。
“好。”
他看了一眼路邊,自控情緒,然後鬆開緊錮在白希腰間的雙臂,往後退了幾步,背起雙手,他認同她的話語。
“你說的對,那你逃跑無可厚非,但是,既然你認為救命之恩用你的身子抵債了,那你怎麼的,也不能偷了本官的銀票跑路吧?還是一萬兩。”
白希:……
陳琴:……
他是怎麼知道的?
嚴銘不是個大度的,他手一伸,“還錢,本官的錢財僅限於你是本官女人的份上才可以用,現在你不是了,那就一分一毫都給本官還清楚,概不拖欠。”
說完,他又問陳琴要。
“還有你,既然你那麼不屑做本官的岳母,那之前本官給你的銀票還來,你和白希在掌刑司的吃穿用度不用還,那是你女兒用身子得來的,但你女兒現在不願意了,你還好意思花著本官的銀票嗎?”
陳琴:……
這。
“怎麼樣?兩位?”
嚴銘問她們,目光諷刺的掃視著她們的臉色,“現在還了,你們可以立馬走人。”
白希和陳琴有些尷尬,兩人嘴角抽搐著面面相覷……
銀票她們花了不少,買醫館的銀票若算在內,她們目前根本還不起。
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