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反正她還有一些時間。
十天後晚上,嚴銘和兩個屬下在一處縣城歇腳。
廂房中,嚴銘坐在桌邊喝茶,腦子裡在思考白希知不知道他會去儷州找她。
要是知道了,她會往哪個方向跑?
薊州?洲口?或是繞路去嶺州,在透過嶺州去其他州?
嚴銘放下茶盞,精明詭詐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嘴角勾著壞笑,手指在桌上輕點。
半晌,他吩咐右一,“取紙研墨。”
“是。”
筆墨紙硯伺候好,嚴銘開始寫信,寫給洲口督府的。
內容為,他命令督府從五天後開始,每日派遣專人嚴格檢查四個海灣的進出港口,尤其要重點關注離港人員。
為確保檢查的徹底性,他要求設立專門的檢查營地,並將男女分開檢查,所有受檢者需解開衣物,擦拭面容,以便仔細與畫像核驗身份。
若發現容貌相似者,一律予以扣留,並將其畫像送往儷州州府衙門。
該命令將持續執行,直至他再次發來解除通知為止。
寫好後,他拿起來仔細審閱了一下,可以。
然後畫像,畫白希,畫的惟妙惟肖。
畫好後,他也拿起來仔細審閱,嗯!像。
他挑了挑眉,對著畫像的嘴唇親了一口。
然後吩咐右一,“拿官印來。”
“是。”右一取來官印。
嚴銘接過來,分別在書信和畫像上蓋下。
,!
“拿去飛鴿傳書,送到洲口督府。”
“是。”
次日,嚴銘啟程,繼續往嶺州的方向前行。
白希終於等來李喬,也抱歉加道歉的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了李喬。
現在李喬嚇傻了。
“你……我滴娘,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大司正的?你是大司正的女人?”
白希矢口否認,“我不是他的女人,他娘已做主,當著他的面放我離開,我只是擔心他會反悔而已,我這孩子是半路發現的,不算隱瞞他。”
李喬聞言,沒再接話。
他實在震驚,滿眼複雜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對母女。
“李大哥,你別憂心,我和希兒不是偷跑的,確實是大司正的母親放我們走的,但我們擔心大司正會反悔,又想把我女兒抓回去,我女兒確實不喜他,害怕他,所以才整天提心吊膽的不知如何是好。”
陳琴看出李喬的顧慮,怕他不幫她母女二人。
然而,李喬還是隻複雜的看著她們,沉默不語。
白希見此,便腦筋一轉說道:“李叔,我這次以人格保證,我真的沒有騙您,我與嚴銘確實沒有了關係,我和我娘是光明正大的離開的。
但我擔心他會反悔,而事實證明那劉兆向您打聽我,就是受他的意,他反悔了,但我不想再回到他身邊。
所以我把真相告訴您,是想問問您可有好的辦法幫我躲開他,我只要生了孩子做完月子就能離開,絕不連累您。”
“唉!”李喬聽完,深深嘆了口氣。
“喬啊,能幫小希的,你就幫幫她。”彭奶奶這時從門口走了進來。
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她覺得嚴銘肯定是個壞的,所以白希才不敢再回去。
李喬默了默,說:“我也沒有好的辦法,但是,如果大司正要親自來,他從京城出發來儷州,最低需要兩個月的時間,這日子夠你生子和坐月子了,彼時,你和你娘先出去躲一陣子,不要告訴我們落腳點,我怕受不住嚴刑逼供。”
他說的是實話,他根本沒那本事藏大司正要找的人,因為全村人都是他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