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逐漸平復此刻激動不已的心情。
而王海洋呢,則有些意猶未盡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當走到院子門口時,閆阜貴那洪亮的嗓音便飄然而至:“海洋啊,今天工廠裡活兒多嗎?累不累呀?”話音未落,他迅速上前一步,一把奪過王海洋手中的腳踏車,動作嫻熟地將其抬起並搬進了院子裡。
王海洋微笑著回答道:“還是和往常一樣呢,其他車間的工人能夠輪流休息,但我們車間情況比較特別,根本沒有停歇的時候。
好在新分配來的那幾個徒弟都已經逐漸掌握了技能,可以獨立操作一些簡單的工作了,這樣一來,我的負擔確實減輕了不少。”
聽到這裡,閆阜貴連連點頭:“這就好,這就好,那麼多人都悠閒自得,你可別把自己給累壞嘍!”
聞言,王海洋卻嘆了口氣,面露愧疚之色說道:“哎,說起這些事兒啊,三大爺,我真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您。
當初我可是打算先讓解放成一名學徒工,然後跟著學幾年手藝就想辦法幫他轉成正式工的,可誰曾想到政策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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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徒的時間沒有到,解放也沒有學到多少技術,而我自己能力有限,還麼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解放自然是在關鍵時刻轉正不了。
這也最終導致他也只能跟隨大家一起下鄉去了。對於此事,我真是感到非常抱歉……”
閆阜貴對於這件事情看得非常通透。本來好好地當學徒,眼看著就要學成手藝了,卻半途被安排下鄉,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惋惜至極的事情。
然而,面對如此不可逆轉的大趨勢,作為一個尚未得到正式認可的學徒工,除了老老實實地服從政策的調配之外,實在別無他法。
幸運的是,由於王海洋的悉心籌劃與巧妙佈局,即便不得不下鄉插隊,至少還能有人照應著,相較於其他人而言,已經算是過得相對輕鬆自在了。正因為如此,閆阜貴心中絕不會產生絲毫怪罪之意。
"海洋啊,你切莫說出這般話語!我從未因這事而對你心存怨念。正所謂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只能怪那孩子福薄緣淺。
若不是上頭突如其來頒佈這樣的政策,倘若一切順遂,讓他在你麾下再歷練數年當個學徒工,日後轉正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閆阜貴感慨萬分地說道。
“哦,對啦!哎呀呀,只顧著跟你閒聊了,有個很重要的事情,差點就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今兒個我收到了解放的來信,而且信封裡,還特地夾帶了一封要轉交給你的信件。嘍!給你。”
說著,他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幾張被折起來的信紙遞了過去。
王海洋接過信紙,並沒有立刻就開啟來看,而是和閆阜貴聊起了閆解放的事兒。
“解放竟然寄信回來了?嘿,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在那邊兒過得咋樣啊?生活習慣不?能不能適應新環境吶?”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厚厚的幾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哪裡能夠看得完,只有等一會兒回家了再去看。
閆阜貴聽到問話,立刻就興高采烈的道:
“嗯,還算挺不錯的!剛開始去的那會兒,在生活習慣上,工作強度上,多少會有點不太適應,但好在有你的精心安排,還有那些個大孩子們的照料,他的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的。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已經完全適應了下來!
這不,這回寫信過來,主要就是想向咱們報個平安。”
王海洋聽到這個訊息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慰和滿足感。他相當慶幸自己當初所做的那些個預先部署,不說立刻就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