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闖你的,我們闖我們的?”雷斬一笑,眼中如有陽光。
花錯無語,半響才嘆口氣:“你們……可朵朵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這輩子有你們這幫義氣的兄弟,值了!
“我……我也去。”某朵心裡淚花直流,此時她再不跟著大部隊走,肯定會招來集體鄙視,為了不被人民群眾拋棄,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不怕?”幾個男孩詫異,怎麼突然改變態度了?
“怕有用嗎?”涼涼地瞅了他們一眼,某朵當先向峽谷走去,“要闖陣就快點,我還想回去吃蛋糕呢。到了陣裡你們都得聽我的,那張圖就是破解此陣的方法,聽明白了嗎?”
既然阻止不了他們,有她這個唯一看懂梵文的指揮,闖陣的成功率至少也能提升那麼幾個百分點。
雖然做出了決定,可心裡還是很忐忑,皮卡丘回玉墜裡睡覺了,要是有什麼危險也指望不上,而且就算它在也沒什麼用,憑它現在的戰鬥力……
大家懂的,蒼蠅都拍不死一隻。
憂傷啊,都是幾位熱血沸騰的爺,姐生為公主,豈能被他們小看了?
得,捨命陪君子了!
——嫌命長的分割線——
眾人入得谷中數百米,耳邊聽得風聲越來越緊,像是千鈞怒雷滾動,又似江水從懸崖口上激瀉千里。
五個孩子對望一眼,一個個手心都是冷汗,心跳頻率幾乎要和風聲呼嘯的頻率形成共振。
而前面,峽谷向東直轉了九十度急彎,裸露著赤黃色的山壁完全擋住了視線,卻依舊擋不住那種驚心動魄的震撼。
夭朵朵不經意看了眾人一眼,一群男孩的表情如出一轍,緊張、恐懼,卻咬著牙堅持。
知道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可是,她偏偏就是被感動了。
——這群明知道失敗就會死得很慘,一個個還不肯退縮的小破孩!
夭朵朵嘴角浮起一個微笑,指著前方的山壁,頂著風聲扯著嗓子大聲道:“轉過彎就是第一重風刃陣。”
花錯默然看她一眼,丟給她一個“那你還笑”的眼神。
某朵望天,好吧,這時候笑好像是有點不合適,忍住。
花錯將她拉到身後,在她耳邊低聲道:“待會兒跟在我後面,你只要告訴我們該怎樣避過機關就行了。”
“什麼?”某朵沒聽清,大聲喊回去。
“跟著我!”小狐狸及其鬱悶地大吼一聲。
“那麼大聲幹嘛?!”該死的小狐狸,關心人都這麼彆扭!
意料之中地收穫眾人曖昧的目光,小狐狸臉紅紅。
“停。”
走過山壁,夭朵朵甚有御姐風範地揮揮手讓大家停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面一個個凸起的小石包,用手指過去,“看到沒有,那些就是機關,只要踏錯一步,我們全都得玩完。”
“交給你指揮了,我們照著走就是。”花錯牽著她小手在陣中小心翼翼地穿行。
“坎位進一。”夭朵朵大聲道:“震位進三,離位進五。”
“難怪叫魔鬼試驗,這麼變態的陣法有幾個人過得去?”祝黎暗自腹誹。
“乾位進五,兌位進七,離位進三。”
“當心!”雷斬一把抓住身邊的付珩,低聲埋怨,“你往坤位跑什麼?”
付珩撓撓頭,一臉囧相,“乾為天,坤為地。我們地狼都是住在地底下的,這是慣性。”
夭朵朵憤憤地瞪大眼睛,在付珩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乾為男,坤為女,這個陣法叫四方來朝,見的是王,你跑到王后那裡去,可不是自找死路嗎?”
“保不準見王后比見王更管用呢?”付珩揉著手臂,痛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