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早不知道被柳碧玉藏到哪裡去。
翌日,齊妍靈一大早就跟著趙霖修來到縣衙,沒有出現像電視中那種百姓圍在公堂外面大聲喧譁的情景,圍觀的百姓距離公堂有一段距離,他們也不敢隨意發出聲響,不然十個大板下來,得在床上躺半個月。
公堂上擺著一具棺材,陳洪就躺在裡面,他的父母和妻子就跪在旁邊低聲哭泣,哀痛的聲音簡直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葉雲飛作為當朝的右丞相,已經端坐在一旁聽審,還是溫潤如玉白衣飄袂的樣子,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姑娘家的眼球。
不知道趙霖修找了什麼後門,也帶著齊妍靈光明正大坐旁邊聽審。
在一聲聲威武中,知縣大人終於出現了。
“大人,求大人給草民做主啊!”
“大人,我兒死得冤枉啊!”
“求大人做主。”
陳家的三人看到黃知縣的出現,立刻放開聲音哀嚎起來。
黃知縣在心裡哭得比他們更傷心,他都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了。
“仁和堂的當家何在?”敲了驚堂木,喊了肅靜,黃知縣才發現被告仁和堂居然還一個人影都沒有。
話才剛落下,鳳兆綽英挺的身影就出現了,“大人,草民是仁和堂二當家。”
“你陪我兒子的命來!”陳母見到鳳兆綽,大叫一聲撲了過來。
鳳兆綽輕巧地避開,對黃知縣說道,“大人,我們仁和堂向來搏極醫源,精勤不倦,秉持醫道精神,不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望大人明察。”
黃知縣既不願意得罪葉雲飛,也不願意開罪鳳家堡堡主,何況如今連國公府都是站在仁和堂這邊,“那你有什麼證據?”
“陳洪本來就身患重病,那日到仁和堂抓藥,我們坐館大夫已經明確告訴過他,他的藥方太兇險,一般人的身體都支撐不住,何況是他油盡燈枯之軀……”鳳兆綽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大吼打斷。
陳父大叫,“我兒身子健康得很,你……你才油盡燈枯,大人,他這是在放屁!是在冤枉我兒啊。”
“相公啊,你死得好慘啊,本來就被害死了,如今還要被冤枉!”
黃知縣被他們三人哭得頭都疼了,“肅靜!肅靜!”
“大人,這都是仁和堂的片面之詞,即使有大夫作證,那也是仁和堂的大夫。”站在葉雲飛身後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鳳兆綽看了他一眼,這中年男子是葉雲飛的幕僚,叫孫鴻敬,以前是在太子身邊的。
黃知縣忙說,“對啊,鳳堡主,除了你們仁和堂的大夫,還有別的人證嗎?”
“大人,陳洪拿來的藥方不是我們仁和堂的大夫所開,是他在路上遇到的鈴醫開給他的,那鈴醫就在外面,大人可傳進來問問。”鳳兆綽笑著說。
葉雲飛眸色微沉,那鈴醫怎麼會被鳳兆綽給找到的?
他看向坐在對面一直默不作聲只顧著品茶的趙霖修,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齊妍靈同樣覺得奇怪,之前沒聽鳳兆綽提起還有個鈴醫啊,她小聲地問趙霖修,“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嗯。”趙霖修輕聲應了她一句。
連他都知道?難道就她一個人不知道?齊妍靈看著趙霖修閒適自在的樣子,繼續低聲問,“那鈴醫不會是你找到的吧?”
“是又如何?又想感恩戴德對我以身相許了?”趙霖修眼底淺淺含笑望著她。
齊妍靈臉頰微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趙霖修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瞼微抬,和對面的葉雲飛對視。
葉雲飛的視線落在齊妍靈平凡無奇的臉上,明明長得連他府裡的丫環都不如,為什麼看見她帶著的明亮雙眸,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