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麼會有陰兵!煞氣還是如此之重!”心裡頓時升起一抹無力感。
其他人除了冷厲的狂風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心裡卻是絕望到了極點。老道還未反應過來,一陣濃烈的煞氣猛地朝他襲來,狂風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那些人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死去了,而這些只是在頃刻之間。
狂風停了下來,那些殘肢斷臂落地瞬間便化進了土裡,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只是山谷裡瀰漫起了一場濃烈的大霧,白茫茫的一片,若是站在山頂望下去,雲霧繚繞,好不秀麗。
☆、第十六章 醉千愁
帝都,廣平候府。氣派的硃紅色大門上掛了兩個白色的燈籠,燈籠上面寫著兩個大大的奠字與這座府邸的豪華奢靡顯得格格不入,相襯下竟有些淡淡的譏諷之意。
前來弔唁的賓客是絡繹不絕,大堂上年近花甲的廣平候正忙著招待弔唁的賓客,他蒼老的臉上顯得有些平靜,眸子裡沒有太多的悲傷,偶爾也會與賓客們閒聊兩句。或許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已經看淡了生死。
在他身邊是一干姬妾,她們穿著素色的衣裙,畫著清淡卻不失精緻的妝容,俏麗的眸子暗暗流動著嫵媚風情。她們雖不時也會掩面啜泣兩聲,然雲袖底下,卻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姬妾旁邊則是廣平侯的子女們。秦子墨身著孝衣,面色凝重。或許是哭過了吧,他的眼眶帶著些許緋紅。除卻秦子墨一臉哀痛之外,其餘的公子小姐們眼裡則是淡淡的冷漠。他們站在這裡或許只是為了聊表“孝心”,或許只是看一場無聊枯燥的戲劇。
此時一對夫婦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那男子身著月白色長衫,亮麗的青絲被一根檀木簪高高豎起,留得一縷青絲隨意的散落臉頰,卻是無礙於他傾世的容顏。漆黑的眸子裡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如寒潭般清澈薄涼,卻也深不見底。
那女子眉眼如畫,姿容秀麗,身著一件淡紫色的衣裙,裙角繡滿了豔麗的牡丹,精美而旖旎。寒冷吹起,衣裙飄舞,她黝黑的眸子裡似有晶瑩閃爍,遠遠望去就如一朵幽靜的芙蓉。
有的人眼裡是豔羨,有的人眼裡是嫉恨,有的人眼裡是痴迷,有的人眼裡是不屑。雖情感各有不同,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一對璧人。
等兩人走近來,廣平侯作揖道:“微臣見過公主駙馬。”風靜蓉側著身子朝廣平候盈盈施禮道:“您是長輩,長輩怎可向晚輩行禮。夫人遭遇不幸,我與夫君深感痛心,原本想早些前來祭奠,卻奈何出門時孩兒啼哭不止,只得哄睡了孩兒,才姍姍來遲,還望侯爺勿怪。”
周遭賓客無不稱讚她的溫婉賢良,有人心裡則很是惋惜,為何這樣好的女子沒有被他們遇上,卻是便宜了慕容博揚那個亡國餘孽。
廣平候嘆息道:“天災人禍防不勝防,我等凡人又有何法子?公主與駙馬有這份心,老夫就知足了,又哪敢怪罪你們呢?”風靜蓉道:“謝侯爺寬厚。”
秦子墨望著慕容博揚,眼裡是淡淡的譏諷之色。他走至慕容博揚身邊冷聲道:“為我娘上柱香吧。”覺察到秦子墨的怪異,慕容博揚心裡一陣自嘲,他這位好友此刻想必是極看不起他的吧,卻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待上完香後,秦子墨對廣平侯道:“爹,慕容大人是孩兒的故交好友。多日未見,孩兒想好好與他敘敘舊,就先告退了。”廣平侯道:“駙馬爺姿容綽約,年少有為。你既與他是至交好友,就應以他為榜,尋求上進。去吧,莫要怠慢了客人。”秦子墨點點頭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
松風亭中。秦子墨沉聲道:“檀若,你我可是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慕容博揚道:“是啊!還記得上次和你在一起喝酒是一年前事了。”他的臉上是淡淡的追憶。
秦子墨道:“那今日咱們就不醉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