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她也會想,是自己哪裡不好嗎,所以才不能得到他的喜歡。
之前,本來她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卻破壞了原本可以有的一切。
她自以為是的去了美國,自以為是的想讓他等她三年,可是……她當時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平生就從來學不會一個等字。
又或許,只是對她,永遠用不上那一個等字。
她好像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冷漠這種東西是從骨子裡面生長出來的;她沒有辦法改變。
天空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雪,宋曉把圍巾提上去了一點,遮住了嘴巴,太冷了,她出來的時候居然也忘記帶手套。
不遠處有一群人圍在一起,隱隱傳來了吉他的聲音。
像是有些入迷一般,宋曉踏著地上已經被清潔工掃過,但是又覆蓋了一層的厚厚的雪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她在一眾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裡顯得格外出眾,她高出了她們一點,所以輕易地就可以看到裡面的場景。
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孩,坐在覆蓋著薄薄的雪花的花臺上面,身後的植物以及枯萎,上面的雪像是掛在樹枝上面不肯離去的白色花朵。
可是男孩是青春洋溢的,嘴角是溫柔的笑,修長的手指撥弄著吉他,那動聽的歌聲從男孩的喉嚨裡流出來,像是世界最美妙的聲音。
周圍沒有喧鬧聲,只有颯颯落下的雪,吉他聲,還有男孩的嗓音。
宋曉呆呆地看著專心彈著吉他的男孩,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彈過鋼琴了。
嗯,她的右手已經廢掉了,她當初那一刀割下去的時候,她整個人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就好像割下去的那個手腕不是自己的手腕一樣。
過了很久宋寒聲才告訴她,“曉曉,換個夢想吧,你不能再彈鋼琴了。”
當爸爸對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最後一個人回到了房間,緊緊關上了門,看著自己還有著刀疤的右手久久出神。
她的夢想,引以為傲的夢想,被她所謂的去勇敢追求的愛情所拖累。
醫生告訴她,“你還年輕,只要你可以把心開啟,不要那麼固執,還是可以有美好的未來。”
醫生說的話,她覺得,多半都是不能夠相信的。
此時此刻,宋曉站在雪地裡,又看著自己的右手失神。
她已經接受了現實,接受了蕭慕北不愛她的事實,接受了蕭慕北和宋暖在一起的事實,也接受了,她不能再繼續彈鋼琴這件事實。
雖然偶爾還是會去看鋼琴演奏會,但是永遠無法再去觸碰鋼琴鍵盤的痛,也是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明白的。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宋曉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了泱泱的人群,只有她,還有正在裝吉他的男孩。
那不過是一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像是冬日裡的陽光,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抿著唇,迎著寒風,很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男孩收拾好了東西,抬起頭,就看見一個長相清冷的女孩子,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慕遠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然後看著黑色頭髮還有紅色圍巾上都飄了很多雪的女孩子,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顆好看可愛的小虎牙。
“有事嗎?”
嗓音也是淡淡的如流水一般的溫柔。
宋曉微微一笑,仰頭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了不少的男孩子,發出淡淡的嗓音,“有空嗎?請你喝杯咖啡。”
“……”
十幾分鍾後,兩人就近找了一間咖啡廳,裡面放著柔和的音樂,溫度也比外面高了不少。
宋曉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