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自我視角的放大，實際上他這年紀、衣著打扮，根本不像是要進入聽風會的，見到的人，都會覺得他是找一個醒目的地方等人而已，揹著的大號帆布書包，更是顯得另類。想象力再豐富的人，也不會覺得這裡面有一袋鑽石。

在張哲等了好一陣之後，孫若英準時出現，直接讓他上了車，然後一起開進去停車場。

又是來到上兩次的那個休息室，孫若英在讓服務員送了兩杯純水之後，就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有話快說。

張哲忍不住看了一下門口，那個充當司機和保鏢的肅殺男，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杜絕外面有人偷聽——張哲介意的其實是他在那裡‘偷聽’。

“如果你只是幫葉什麼的說話，那就不要開口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沒有有價值的資訊，忽悠我的代價……嘿嘿……你可以猜一猜！”孫若英微笑著抿了一口水。

張哲點點頭：“我知道孫小姐是能人，六十萬隨便就給我了，五百萬也沒有賴賬，那是您守信的一面，如果我觸怒了您，報復也一定是乾淨利落的。”

孫若英嗤笑了一聲：“既然知道，讓你請吃飯是給你面子，還那麼小氣？”

“那個……今天不說吃飯的事兒。維尼熊！”張哲清了清嗓子，思量著如何開口。“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他們兩個覺得有問題，不肯做，你就主動幫忙試探我？”孫若英盯著他看，看得張哲避開了她的目光。

“算了，在孫小姐你面前，我哪來公平對話的資格？”張哲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然後開啟書包，把最上面的信封拿了出來，開啟裡面的相片，扔在了茶几上，接著又從裡面拿出了維尼熊。

孫若英一手端著水杯，哂笑道：“怎麼？隨便買個同款的玩具來忽悠我？”

“你真的這麼認為？”張哲把維尼熊放在了桌上，被捅破的菊花對著她的方向。

看到這個細節孫若英的眼神立即變了變，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張哲一直觀察著她，看到她的反應，改被動為主動，裝傻笑問。

孫若英很快已經恢復如常，然後重新盯著張哲看，似乎要把他看得更清楚一點。“難道我走眼了？以時間上來算，他們兩個不可能這麼快得手。它早已經在你手上了？還是……你猜到了結果，故意來詐我？”

張哲微笑道：“哪敢啊。從能力上，我怕孫伯庸同志、或者那邊那位同志把我拆了；從情感上，孫小姐對我還是不錯的，在急需錢的時候願意親自過來送錢幫忙；從合作上，您一直是我的散財女神，我怎麼可能詐您呢？”

他前面兩個理由，讓孫若英反應還好，最後一個理由，讓她不由得美眸一瞪，那六十萬也就罷了，上次的五百萬……滑鐵盧啊！

“你想怎麼樣？”孫若英放下水杯。

談判到現在——如果這能算談判的話，張哲也總算有了一點公平對話的資本。他思索了一下，不亢不卑的說：“其實無非利益，我們合作得挺愉快的。葉楓拿到玩具熊，你都可以給40萬……我這已經把玩具熊給你了，是不是……嗯？”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想要敲詐我40萬？”孫若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似乎這是很稀罕的事情。

“不、不，你搞錯了……”張哲搖頭道：“40萬是玩具熊的價格，某些鑽石什麼的，應該不止這點錢吧？”

孫若英眼光一閃，這次是真的確定東西在張哲那裡了。

“張哲。”

“嗯？”

“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門口放上一堆狗屎，每天出門前必踩一次。要不然怎麼會接連的狗屎運？很多人找不到的東西，卻在你這個不可能接觸到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