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聲傳來,排頭的玄丹境伍長一聲悶哼,凝聚的力量被一拳砸散。
氣機相連,受到的衝擊自然也相連。
而此時。
撞散了軍陣的李墨,一步踏碎地磚,已經到了令官身前。
“你你你嘔。”
李墨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小腹,將令官的狗叫砸回了肚子裡。
某打架王曾經說過,能動手就別廢話。
如今看來,確實是有幾分道理在裡面的。
“你你可知,此地是何人鎮守¥”
令官被捶的跪在地上,然而他作威作福慣了,仍想開口威脅。
然而話都沒說完。
他那張油膩的臉就被砸的凹陷,牙齒碎了一地。
小李同學給過他講道理的機會,可惜給他機會也不中用啊。
令官趴在地上,不敢說話了。
李墨卻也不走,一屁股坐在那張楠木凳子上,靜靜等候。
片刻後,一行更為精銳的鎮守軍趕來,皆是披堅執銳,氣息悍勇。
一道攝人氣機,遙遙的就鎖定過來。
是最前方的那個中年將領。
中年將領頭髮黑白交雜,八字鬍,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不遠處的少年看穿。
“閣下何人,可知犯鎮南軍的罪過?”
他本想直接將人拿下。
然而看那少年的年紀,實在太過年輕。
這般年紀,毫髮無傷的擊破了能拿下觀神的軍陣,或許來頭不小。
“邊軍的職責是什麼?”
“莫非是草菅人命,欺凌孩童麼?”
李墨眼中閃過一抹晦澀,面無表情道。
“本將在問你話,反倒是你質問起我了。”
齊鎮守被氣笑了,臉色寒了下來。
那令官見來了靠山,便連滾帶爬的逃竄過去,李墨卻也懶得管,任由令官色厲內荏道:
“那案子您也是過了目的,事實無比清楚。”
“鎮守,此人絕對和妖族有關,我看便是與那大妖化作的女子一夥的!”
被叫做齊鎮守的將領,正準備下令。
然而,下一刻他就將話吞回了肚子裡,還狠狠地又給了令官一個大鼻竇。
令官都被打傻了。
回頭看去,卻見那少年手中拿著一塊兒腰牌。
玄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寫著個‘鍾’字。
是當日李墨救了鍾鎮嶽,對方給的,可以在南疆各個邊軍鎮守之地暢通無阻。
只不過李墨著急趕路,卻也沒空和鍾鎮嶽見上一面。
“還有什麼問題?”
“本將軍覺得此案必有蹊蹺。”
齊鎮守冷汗下來了,從善如流。
這分明是鍾鎮嶽的腰牌,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小侯爺的座上賓與妖族有什麼關聯。
便是真有,他都得當沒看見。
“那小姑娘呢?”
“和妖族絕無關聯!”
這樁冤案忽然就水落石出了,效率相當拔群。
看的慕容霄一臉茫然,黃東來則是流露苦笑。
在令官被拖下去後,齊鎮守甚至還熱情的請李墨一行人去用席,渾然忘了他衝撞法場的事情。
大虞的律法,道理,都不如這一面腰牌管用。
李墨覺得有些荒誕。
無心與對方多糾纏,他走到了人群中。
李墨擦了擦盧福英髒兮兮的小臉:
“小妹妹,你說的那個仙女姐姐,是何時見到的?”
“你是月餅哥哥?!”
小姑娘的回答讓小李同學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