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情報調查局在新羅、百濟、倭國都展開了一輪摸查,對於所有擅自模仿了我們的技術的作坊,都做了一輪清除。現在看來,其實不僅是新羅人有小動作,其他的番邦屬國也在蠢蠢欲動。」
王玄武對自己整理出來的這個結論,感到有點頭疼。
大唐要發展,新技術就不可能總是捂在手中。
但是一旦大規模的推廣和普及,保密就變得非常困難。
就像是水泥的製作,如今大唐至少有大大小小超過五十家水泥作坊,你怎麼確保這個水泥的加工技術完全保密呢?
「冒頭一個,打掉一個;在市舶都督府公佈了禁令之後,還有番邦屬國的人在未得到許可的情況下,還從大唐偷技術的,那就再找幾個典型出來,重拳打擊。」
李寬知道自己不可能讓大唐的所有技術都不外傳,但是他可以加大番邦屬國的人偷師的難度。
當然,借著這個機會,讓更多的作坊提高保密意識,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
當李寬跟王玄武在討論著番邦屬國的事情的時候,天竺南部的坎奇普蘭城迎來了一艘飛剪船。
「席總鏢頭,按照我們在廣州打聽到的訊息,那個哈梅迪就是運輸白糖到坎奇普蘭城,等會我們進城之後,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然後再考慮下一步行動。」
王有才站在船頭,跟席君買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
雖然名義上,席君買是自己這支商隊僱傭的鏢師,但是王有才很清楚席君買在楚王府可是跟自己二叔王富貴平起平坐的人物,不敢真的把他當成屬下來處理。
「沒問題,那個哈梅迪身邊,有我們順風鏢局的鏢師,只要找到了他們,我們就能很快的透過哈梅迪在天竺的合作夥伴,把我們的保健丸給推銷出去。不過,楚王殿下專門安排我跟著一起過來,說是到時候要拉著一船的黃金回去,你有信心憑著船上的那些保健丸,換回一船的黃金嗎?」
席君買的武力值爆表,但是商業頭腦卻是很一般。
保健丸在長安城已經不是什麼稀罕藥物,幾乎每個藥鋪都能買到。
雖然療效很不錯,但是售價並不高。
這一次,雖然採用了精美的盒子來包裝,但是售價也不可能高到哪裡去吧?
物以稀為貴,要是憑藉著保健丸的特殊療效,換個幾萬兩黃金回來,席君買覺得努力一把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要換一船黃金……
那至少得有一百萬兩黃金,才能稱得上一船吧?
天竺哪來的那麼多黃金?
哪怕是有這麼多黃金,人家怎麼可能都拿出來購買保健丸呢?
「席總鏢頭,您說的有道理,我也有點擔心;但是楚王殿下說使用了他的那種方案之後,想要多少黃金都沒有問題。我相信楚王殿下會給出這麼一個結論,必定是有原因的,到時候我們先按照楚王殿下吩咐的方式去推廣一下咯。」
王有才是觀獅山書院商學院第一批學員,也是最傑出的一名學員。
李寬的方案,他已經推演了無數遍,每次都忍不住叫好。
不過,即使如此,對於能不能換回來一船黃金,他也還是有一些顧慮的。
畢竟,這個目標實在是有一點高。
「嗯,來都來了,我就一切都聽你吩咐,保證大家的安全!」
席君買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
貞觀十七年,是坎奇普蘭城的一個災難之年。
作為天竺南部最重要的產糖區,這裡的糖霜產量佔到了整個天竺的一半以上。
相應的,就有大量的蔗農和相關的產業配套人員。
在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