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釣魚不代表什麼也不做,表面保持現狀,暗中增加防守必不可少,只不過一切都在秘密低調的進行。
而主要負責這塊的,就是宋冀和戚照昇。
宋冀領命去忙了,石白魚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留在皇帳陪皇帝下了一會兒棋才走的。
說是下棋,其實也就做做樣子,因為石白魚根本不懂下棋,全程都是他坐著動手,太子和六皇子站在後面指點江山。
他就像一個棋盤上的提線木偶,指哪打哪。
即便是為了迷惑人才把人留下,皇帝仍被石白魚那爛棋簍子搞得無語不已。
“好歹也做官這麼多年,君子六藝多少撿個兩樣學個皮毛也行,你這是一點不會啊?”皇帝把棋子一扔:“不來了,無趣!”
“陛下,臣天賦,不在這君子六藝。”石白魚臉皮厚得很:“再說,臣又不是君子,學這君子六藝幹嘛?”
“你……”皇帝愣是給石白魚氣笑了:“你還挺驕傲?”
“一般一般。”石白魚嘴上謙虛,笑得可一點不謙虛。
皇帝越看越窩火,忍無可忍,直接拍了他腦門兒一記:“滾滾滾!”
“可以滾了嗎?”石白魚忙爬起來,拱手行禮:“臣告退。”
說罷轉身就走,活像讓他陪著下棋是要他命,看得皇帝無奈極了。
“多少年了,還是這臭德行。”皇帝搖了搖頭,看向太子和六皇子:“你們也下去吧。”
“是,父皇。”兩人行禮:“兒臣告退。”
出了皇帳,六皇子並沒有回自己營帳,而是去了太子那邊。
“大哥……”
“擔心刺客的事?”太子示意他坐:“放心,今天晚上肯定風平浪靜。”
“大哥何以篤定?”六皇子坐下後問。
“直覺。”太子道:“再者現在並不是行刺的好時機,對方必定會圍獵時動手。”
而另一邊,石白魚和秦元碰頭後也正說起這事。
和太子的想法一樣,兩人也認為刺客不會急於在當晚動手,必定會選圍獵期間。
還真讓他們猜對了。
這一晚上,除了不知名的鳥叫聲擾人心煩,整個營地都風平浪靜。
很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之感。
一夜好夢,第二天起來,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就等著皇帝一聲號令好騎馬衝進獵場大顯身手。
皇帝端坐高臺,將眾人興奮盡收眼底,他沒有立即下令,而是將目光投向遠處的深林。過了一會兒收回來,垂眸看向自己的一眾兒子。
他在看一眾兒子,太子卻在看他。
儘管皇帝臉上神情如常,但太子就是心裡刺疼,忍不住出聲:“父皇……”
“嗯?”皇帝回過神來,對上太子的視線目光一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比賽,注意安全。”
“兒臣哪也不去,就留在這陪著父皇。”太子握緊腰側的佩劍。
“別緊張。”皇帝欣慰的笑了:“不用擔心父皇,盡情去玩兒,父皇就在這等你大勝而歸。”
太子還想說話,被皇帝用力按住了肩膀。
“你是太子。”皇帝神色嚴肅:“遇事當沉穩,不可慌亂,得有掌控大局的魄力,父皇這裡,不用你們擔心,去吧。”
太子固然還是不放心,但皇帝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再堅持,只能點頭應是。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總管太監:“保護好父皇。”
“殿下放心。”總管太監應道:“老奴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定會護陛下週全。”
得到保證,太子又看了一旁的侍衛一眼,這才放心離開。
等皇帝讓總管太監宣佈完狩獵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