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時,壓的他雙手往下一墜,還怪沉的。
“都起來吧。”皇帝看了看石白魚,轉向龐仲文的目光充滿了歉意:“龐愛卿,太子,也交給你了。”
“臣,萬死不辭!”龐仲文比石白魚乾脆多了。
“你年事已高,本該頤養天年的年紀,奈何……”皇帝嘆氣:“當初朕孤立無援,多虧了你和戚愛卿,否則大昭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君臣一場,亦師亦友,朕便是合了這眼睛,也銘感不忘。”
龐仲文動容:“陛下……”
“朕,熬不住多少日子了。”皇帝擺擺手:“太子。”
太子忙走上前:“兒臣在。”
“老二野心勃勃,留下是個隱患,其外戚勢力更是不容小覷,父皇會給你開路,但不可能將其盡數株之,他日你若執政,務必恩威並施,致使其結盟之間分散離心,方可行制衡之道。”皇帝閉了閉眼,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心如刀絞。
太子躬身聽教。
“至於老三,是個腦子不夠使的,被他母妃和外戚左右毫無主見。”皇帝嘆氣:“今日父皇在朝堂上來了這麼一出,定會人人自危,高氏一族,必然會有所行動,別的不必手軟,但老三,不用趕盡殺絕。”
“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太子恭敬應下。
“還有其他兄弟姐妹,目前瞧著尚且過得去,但也沒幾個安分的。”皇帝看著太子:“父皇會趁這一口氣,盡力幫你處理好,父皇唱黑臉,回頭你再唱白臉,亦能更好的收攏人心,但凡事無絕對,以後的路怎麼選怎麼做,還得看你自己。”
皇帝今兒對太子說了不少,雖然看著用過藥與之前無異,但總讓人心神不安。
從宮裡出來,石白魚沒有去內閣,而是直接回了家,將燙手寶劍放到了書房。
安安看著一臉新奇:“爹爹,這劍瞧著好富貴高階的樣子。”
“尚方寶劍,你說高不高階?”石白魚束之高閣後轉身,朝兩眼放光的崽子挑眉:“此劍貴重,任何人不可妄動,否則是要殺頭的。”
“啊?”安安果然被震懾住了:“那確實挺燙手的,爹爹怎麼就拿回來了?”
“陛下賜的。”石白魚嘆氣:“不拿不行啊。”
安安雖然被震懾住了,還是多看了兩眼。
“對了,你哥呢?”石白魚邊往外面走邊問:“沒回來麼?”
“沒。”安安頓了頓,跟隨身側:“不過清阿麼讓人來傳話,說是晚上讓咱們一家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