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的話不無道理,但兩人都是犟種,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 “努力了或許能破局,可若什麼也不做一味退避,那肯定只會避無可避。”宋冀抱拳:“張哥遭此一難,皆因宋某而起,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記什麼記,我這命還是你救的呢,要認我這兄弟,就別那麼見外。”張虎擺手:“既然你決定放手一搏,那我也不阻攔你,有需要儘管找張哥開口,就算以後都不能在縣衙幹了,混了這些年,人脈還是有的。” 宋冀握了握張虎的手:“好好養傷,有機會一起喝酒。” “好說好說!”張虎就好這一口,當即樂呵應了下來。 兩人沒有在張虎家待太久,談完正事就告辭離開了。 回到客棧,石白魚讓紅哥兒去睡覺後,便拉著宋冀坐到了床邊。 “你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我都支援你,我們是彼此的軟肋,但絕不做彼此的累贅。”石白魚拍拍宋冀放在大腿上的手:“無論什麼結果,我們一起承擔。” 宋冀抬手將石白魚抱進懷裡:“好。” “對了。”石白魚忽然有個想法:“咱們以後應該會經常來縣裡,住客棧偶爾沒什麼,經常的話還是不太方便,我想不如買個宅子,這樣每次來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之前石白魚不願意在縣裡買房,一是積蓄有限捨不得掏空家底,二是村裡住習慣了不捨得。但現在想想買宅子跟住哪又不衝突,沒餘錢能省就省沒毛病,眼下寬裕了,那自然還是要追求方便的。 “可以。”宋冀點頭:“那明兒咱們就去牙行看看。” 奔波了一天,兩人挺累的,但下午睡過了,都挺精神。 石白魚時不時瞄宋冀一眼,總覺得這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滾燙,暗示意味太強,讓他想裝傻都難。 “咳!”石白魚起身就往外面走:“我讓夥計送水,咱們洗洗早點睡。” 剛走了沒兩步,就被宋冀伸手摟腰撈了回去。 “不急。”宋冀轉身把石白魚壓到床上:“等下再叫。” “不是,你幹嘛?”石白魚忙伸手推他:“你傷口……” “早就沒事了。”宋冀擒住他雙手往頭頂一壓,傾身吻了下去。 石白魚:“……” 懂了,這是還記著賣手稿那茬呢。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不過到底顧忌客棧的牆不隔音,宋冀傷口也還在將養,所以並沒有胡鬧太狠。 儘管都不太盡興,但這麼長時間久旱逢甘霖,兩人還是挺滿足的,覺都比平時睡得好。 睡得好精神好,石白魚早飯都多吃了一碗,整個人容光煥發,一看就知道被滋潤的不錯。 宋冀也差不多,臉上的疤看著都和藹可親了不少。 紅哥兒不知道兩個大人都經歷了什麼,就覺得這氣氛過於黏糊,他坐在這裡,屬實有點多餘。 飯吃在嘴裡,忽然就不香了。 半晌偷偷又往宋冀瞄了一眼,紅哥兒抿抿嘴,不動聲色的往石白魚這邊靠了靠,直到石白魚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給拿了個肉包放碗裡,這才眉開眼笑的埋頭吃了起來。 “叔阿麼,我們是要回去了麼?”紅哥兒可還記著,叔阿麼那些藤編玩偶還沒賣出去呢。 “晚點再回去。”石白魚摸摸紅哥兒的頭:“一會兒去牙行。” “去牙行做什麼?”紅哥兒頓了頓:“牙行是什麼?” “牙行……”石白魚看向宋冀,見對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得自己來:“牙行就是買賣東西的地方。” 這話倒也沒錯,只不過賣的東西雜而已。 石白魚並沒有給紅哥兒詳說。 紅哥兒聽完點點頭,沒有再問。 用過早飯,一家人便趕著牛車去往牙行。 應該是時間太早,他們到的時候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也因此,老闆接待他們的時候非常熱情,沒有因為他們身份就有所怠慢。 “不知二位是要買奴僕還是……” “我們想買個差不多的宅子,不用太大,一進或者兩進都行。”宋冀直接道明來意:“路段沒太大要求,人流簡單別太雜就行。” “那大哥可是找對人了,我這手上剛好有兩處差不多的,一處在釀酒胡同,一進宅子,五成新。”牙行老闆說著給兩人倒茶,又給紅哥兒拿零嘴:“另一處在長街弄堂,是個兩進宅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