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如果沒有天災人禍顛沛流離,那麼當年也就不會承受骨肉分離之痛。
他們的女兒,就還活著。
“不過這石白魚心眼兒夠多的。”皇帝想到什麼忽然低笑出聲:“也就你那門生,被他迷魂湯灌得暈頭轉向。”
龐仲文:“……”
“心眼夠多,野心不大。”皇帝搖頭:“這是怕朝廷賴上他,做了冤大頭呢。”
龐仲文:“……”
石白魚絲毫不知遠在京城的皇帝憋著大招,趕著秋末的尾巴,把紅薯都給送去了莊子上,讓他們把空出來的地都種上,之後除了剪秧移栽的時候去看過一眼,就再沒去過,只等來年豐收。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別說去莊上,石白魚出門都少了。
倒是宋冀依舊忙著,不過除了偶爾會去廠裡和店裡看看,大多時候都是帶著兩崽上山打獵。對此,周嬸和吳阿麼意見可大,畢竟才三歲大的孩子,天氣冷山裡還危險。
兩人找石白魚反映了好幾回,就想讓他勸勸。
石白魚也覺得宋冀這雞娃有點過了,便想著找機會和他聊聊。不想他這還沒聊上,兩崽已經跟著跑野了,見天沒事就想往山裡跑。
“阿父,打獵啊!”安安飯碗一放,第一句就是這個,見石白魚看著自己,忙轉頭賣乖的露出個甜甜的笑臉:“爹爹,哥哥打獵可厲害了!”
“哦?”石白魚挑眉:“那哥哥都獵到什麼了?”
“麻雀!”安安得意的小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獵到了呢。
沒想到崽子這麼小居然還真能獵到東西,難道這就是血脈的強大?
石白魚朝宋冀看過去。
宋冀點了點頭:“嗯。”
只是沒有說,那麻雀其實是他暗中助力,彈了顆石子,打中翅膀掉落的而已。
大崽見阿父都承認了,雖然沒有說什麼,也沒炫耀,但小胸脯挺得,別提多驕傲了。
石白魚將父子三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裡,笑了笑,放棄了勸說的念頭:“既然他們喜歡,那帶著鍛鍊鍛鍊也無妨,不過到底年紀小,還是要多注意安全。”
“放心吧。”宋冀知道是周嬸和吳阿麼找了石白魚,在桌下拍拍他的大腿:“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