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不起。
也因為這樣,才習慣在失去時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種事旁人幫不上忙,只能他自己想開。”宋冀見石白魚帽子歪了,伸手給他扶了扶:“大家勸也勸了。”
“嗯。”石白魚點頭:“好在羅家待他不錯,他們夫夫也恩愛。”
到底是大病初癒,石白魚胃口比平日裡都差了不少,別看他饞得眼珠子都快掉碗裡了,但一頓下來吃了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
不說頂飽的糯米雞,慄米粥都沒喝完。
不過他剩下的,都讓宋冀給解決了。
早朝還又被皇帝關切了一番,不僅詢問了身體狀況,還破例給賜了座。
搞的石白魚還怪不好意思的。
還別說,坐著看人吵架跟站著看人吵架感覺大有不同,站著特別不耐煩,坐著瓜還挺香,就是可惜沒瓜子嗑嗑應個景。
但其實也沒吵什麼,無非是國營的鐘錶廠漸漸步入正軌,大家舉一反三,也準備搞搞別的。
本來是個好的開端,偏偏戶部這群槓精,一到出錢就總要習慣喊窮,好像不喊兩聲拆個臺,就對不起那身官袍似的。
襯得白羽這個唱反調的戶部侍郎特別的格格不入。
石白魚看著白羽,不禁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不說這些年各地稅收年年在漲,就說出版社,國營廠的收益,各種商稅,也不至於讓戶部窮得揭不開鍋。”石白魚看白羽被孤立,這才出來幫腔:“早就說過要開源節流,錢放那不會生崽,得利用起來,讓錢滾錢,你們戶部是一點沒聽進去啊,戶部這活兒,你們乾的了就幹,幹不了滾蛋,換能幹的來!”
“石相好大的口氣,什麼時候朝廷命官是隻手遮天說換就換的了?”戶部尚書調轉矛頭:“那你覺得誰合適?白侍郎?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你們是親家?”
“親家怎麼了?”石白魚理著袖口:“我們是親家也不妨礙你是個尸位素餐的廢物。”
“你……”
“鐘錶廠已經給你鋪好路,但凡是個不廢的,照葫蘆畫瓢也該會了。”石白魚冷笑:“可你看你,就不會,朝廷給你俸祿,不是養你來叫窮的。”
戶部尚書被懟得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