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又是清哥兒這個樂子人上門,石白魚眼裡瞬間閃過一抹興味。 高低得去會會。 正好小月端著銀耳湯過來,石白魚讓再盛兩碗端去堂屋,便和宋冀一道出了房門。 走出院門,見清哥兒揣手站在道路對面的榕樹下,石白魚眉頭一挑。 “清哥兒你好大的派頭,來了不進門,還得我親自來請。”石白魚走過去:“又不是第一次登門,你突然裝矜持是唱哪出?” 清哥兒撩起眼皮:“我到牙行買了個漢子入贅,昨兒拜堂成親了。” 石白魚:“!” “長得一般,但絕對身強力壯。”清哥兒眼裡燃起熟悉的炫耀神采。 石白魚:“……” 清哥兒瞄同樣無語的宋冀一眼:“比你家宋冀還小五歲。” 宋冀:“……” “也沒什麼,就是過來報聲喜。”清哥兒滿意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石白魚:“也讓你看看,即便和離,我清哥兒一樣不是任人挑揀的殘羹剩飯。” 不得不說,清哥兒這一手,確實讓人意想不到。 在當下環境,他這樣的行為,堪稱前衛。 “怎麼這麼突然?”石白魚睨著清哥兒,心想自己的話本威力竟這麼大,居然讓對方飢渴恨嫁成這樣,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另闢蹊徑給自己搞個男人? 然而石白魚這話一出,卻見清哥兒神色恍惚了一瞬,但隨即就隱藏了起來。 石白魚看在眼裡,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回去後在石家經歷了些事情。 正想著,果然就聽清哥兒道:“出嫁和離的哥兒回孃家終究不是個事兒,即便爹孃他們不說,別人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你都買漢子了,還在意別人唾沫星子?”石白魚好笑。 “我自己是無所謂,但總歸不能連累家人。”清哥兒眼眶微紅:“嫁出門的哥兒潑出門的水,即便和離,也斷沒有讓孃家養的道理。” 石白魚想到的卻是之前田翠娥信誓旦旦喊他們會養清哥兒,不想人救回去了又換了一副嘴臉。 看來這一家子即便吃了教訓有所悔悟,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清哥兒沒有錯過石白魚眼裡的譏諷,想到大哥大嫂回來鬧的那一出,雖然能理解大家難處,心裡卻還是不可避免的鈍然一疼。 “就算大哥二哥不說什麼,嫂子心裡也不會痛快,人家又不欠我,而且娘找媒婆給二哥說了一門親事,對方一聽說我回孃家就給退了。”清哥兒笑笑:“與其讓大家為難,不如買個漢子安家立戶,不過雙河村我是沒法待了,所以來這邊買了個廢棄房子落戶,先湊合住著。” 石白魚沒說話,只覺經歷了這一遭,清哥兒整個人變化挺大的,儘管還是愛跟他別苗頭,但人穩重了,收起了在田翠娥身上學來的尖酸刻薄,整個人看著順眼了不少。 “挺好的。”石白魚真心話:“年少不知壯漢好,錯把老男人當成寶,嘗過甜頭才知道,這男人還是要年輕力壯才夠勁兒。” 清哥兒:“……” 宋冀:“……” 清哥兒下意識看了宋冀一眼,見對方雖然無語,但看向石白魚的眼神卻只有縱容並無生氣,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忍不住想翻白眼。 魚哥兒這般沒個正形,都是這男人給慣的吧? 還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被窩睡不出兩樣人。 心裡這般吐槽,腦子裡冷不丁閃過話本腦補的畫面,清哥兒耳朵一紅,沒好氣的瞪了石白魚一眼。 因為關注點跑偏,清哥兒都沒聽出話裡的損來。 “不害臊。”不想繼續這種沒羞沒臊的話題,清哥兒端正臉色:“我過來,其實還有一件事。” “啥事兒?”見清哥兒面露遲疑,石白魚估摸應該是有求於人,默了默:“外頭太陽曬,屋裡說吧。” 有石白魚在,清哥兒不需要避嫌,這才點點頭,跟著兩人走了進去。 三人到堂屋,銀耳湯已經擺放在了桌上。小月應該是去忙別的了,沒在。 石白魚拉著宋冀坐到桌上,自己端了一碗,再給宋冀面前放上一碗,這才看向清哥兒:“銀耳湯,現熬的,坐下邊吃邊聊吧。” 清哥兒緩緩在兩人對面坐下,看著面前的銀耳湯心裡很是驚訝。 要知道這銀耳可是與燕窩齊名,只有富貴人家才吃的起,即便是陳家,這種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