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冀赤紅著雙眼,氣呼呼的瞪著石白魚不說話。 “你居然扛別的男人。”石白魚瞥他肩膀一眼:“你髒了。” 宋冀:“……” “你再不是我一個人的宋哥了。”石白魚掩面傷心。 明知道對方是裝的,但宋冀就吃這一套,猶豫了下問:“那要不……我把這邊肩膀給削了?” 石白魚:“?” “然後再把秦元眼珠子給挖了!”宋冀咬牙切齒。 石白魚:“……” 去挖吧,反正又不是挖我的,衝我威脅啥,狗男人! 石白魚懶得搭理,起身走人。 宋冀一看,趕緊跟上。 門外,小月縮回腦袋,和旁邊教自己納鞋底的周嬸說小話:“老爺和夫郎感情真好。” “我這歲數也換過好幾家主家,恩愛夫妻夫夫都見過,像老爺夫郎這樣的,也是第一次見。”周嬸說著,手上動作卻不停:“老爺夫郎都是好人,他們自己感情好,對待下人也好,咱們這賣身為奴的,能遇到這樣的主家,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福氣麼。 雖然他們是奴僕,可在這裡,卻沒被當作奴僕對待,他們聚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尊重,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老爺夫郎,都是有大福氣的人。”周嬸感慨。 小月贊同的點了點頭:“別人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一舉得兩。” 女子尚且難得,更何況夫郎還是哥兒。 想到這,小月與有榮焉的晃了晃腦袋。 另一邊,石白魚回到房間就把跟在身後進門的宋冀推到牆上摁住了。 “做什麼?”宋冀繃著個臉,任由他摁著。 “下次還扛不扛別人了?”石白魚捏起宋冀的下巴,身高不夠,也不妨礙他往上一抬,大不了踮腳。 “不扛了。”宋冀抬手扶住石白魚的腰:“不說人,連豬都不扛了。” 石白魚:“?” “以前打獵都是用肩扛。”宋冀老實交代。 石白魚:“……” “以後只扛你一個。”宋冀保證。 石白魚:“……” 特地強調以前打獵用肩扛,再保證只扛……怎麼聽怎麼奇怪。 “你是不是在罵我?”石白魚捏著宋冀的下巴左右轉轉臉:“我怎麼聽著你話怪怪的呢?” “沒有。”宋冀把人往懷裡帶帶:“句句肺腑。” 得了吧? 石白魚翻了個白眼,鬆開宋冀的下巴,卻依舊貼人懷裡。 他安靜了,宋冀也不再說話,就那麼抱著他沉默著。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等回過神,兩人已經親在了一起。 “哎!”結束後石白魚幽幽嘆了口氣:“好無聊啊!” “出去走走?”宋冀提議。 “嗯!”石白魚點頭。 於是,剛剛還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就這麼手牽手的出門了。 “你猜柳傢什麼時候會上門?”路上,石白魚忽然問宋冀。 宋冀沒答,轉頭看向石白魚。 便見石白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我猜,就是這幾天。” “秦元?”宋冀挑眉。 “嗯。”石白魚點頭:“沒有柳家,可以是王家李家,沒有江州鄯州,也可以是其它地方,小商戶短時間無法搶佔市場,但可以徐徐圖之,等秦元拿下京城這條線的事傳到柳家耳朵裡,自然就該知道怎麼取捨了。” 宋冀想了想:“不過我覺得,柳家不會甘心只壟斷江州鄯州兩地。” “肯定的。”石白魚聳肩:“也不是不能適當放一放,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但一開始立場很重要,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很好拿捏,該有的態度必須有,該有的底限也必須有。” 柳家還沒上門,宋冀就因為裝修鋪子和建廠的事情忙碌了起來。因為要的人多,所以這次不光回村請了劉家,還在縣城請了人。 監工都是縣城僱用的。 除了裝修鋪子和建廠,夥計工人都得張羅起來。不過這個有周叔幫襯著,倒也還好,老人家也有這方面的經驗,倒是比宋冀合適。 最閒的,也就石白魚了。 閒的都開始拿根魚竿兒,找口池塘,學人家姜太公釣魚了。 “夫郎,魚鉤上好像沒下餌。”小月在一旁提醒。 “嗯。”石白魚一臉深沉:“聽過一句話嗎?” 小月眨巴著茫然的大眼睛。 石白魚微微一笑:“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小月:“……” 那您也不姓姜啊。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