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拚命的對他擠眉弄眼,希望他能處理他的私人問題,可是他卻自顧地照顧他那些動輒上萬元的鏡頭,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難堪。
“可是……小姐,他是真的不在,要不要留個大名我再請他親自跟你聯絡呢?”
“他不接是吧?!好──請你告訴他,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碰到鬼,叫他自己好自為之。”語畢,連名字也不想留,卡喳一聲用力的掛上電話。
雨荷瞪著話筒看了好一會見才將電話掛上,“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啊。”他依然故我,專心的照顧他的寶貝。
“看來受害者不只我一個人。”她打算好好把握機會消遣、消遣他。
震宇瞥了她一眼,嘴角有著狡猾的笑意。
“受害者?想成為和她一樣的受害者,可得先讓我佔有你的身子才算數。”他不知廉恥的說。
雨荷倏地羞紅了臉,“你胡說些什麼?”
“是你說自己是受害者的不是嗎?”他表情從容,毫無悔意。
“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她惱羞成怒。
“你用不著那麼緊張,因為你不是我要的那個型,怎麼說呢?你太……太清教徒了。”他煞有其事的說明。
“我幹嘛緊張?再說你這種花花公子才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社會毒瘤。”她惱怒地反駁。
“你啊,不是我愛說。其實你長得也算不錯,不過就是太嚴肅了點,一發怒就張牙舞爪的想反擊,像個臭鼬似的,這樣的女孩會嫁不出去的喔。”他虛情假意的分析了起來。
雨荷氣的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真想衝向前撕掉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假面具。
“我嚴肅是因為我有原則,哪像某人,只要有人投懷送抱就葷素不忌,照單全收,真是濫人……不,是濫情。哪天得了AIDS還不知道是誰傳染的。”她齜牙咧嘴的朝他扮鬼臉。
她的咆哮沒有激怒他,藍震宇只是發出低沉的笑聲,繼續擦著他的昂貴鏡頭,擺明了男子漢不想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他沉穩的姿態更顯得她的浮躁,雨荷的心裡也更不是滋味。
“反正你少惹我,況且我又不是出於自願來這裡替你工作,說到這裡才讓我想到,都是因為你,害得我沒有辦法在珍蒂的公司上班,這筆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呢!”
“把你找來可是替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你……你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不跟你說了啦。”說完,她賭氣的低著頭,繼續看著與攝影相關的書。
“喂,我看你應該準備得差不多可以上場了吧?”他突然轉移話題。
“上場?”她皺著眉頭。
“就是跟班啊。”他看了她一眼。
“應該吧──”她不甚有把握的回答。
“那就準備好明天凌晨南下高雄,我已經列好了清單放在桌上,待回兒你就照著上面寫的器材準備好,明天早上四點整準時出發。”他又開始發號施令。
“早上四點?”天啊,那個時候她還在跟周公約會呢。
“記性這麼好?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講的嗎?廿四小時全天候待命?”他殘酷的提醒。
雨荷偷偷嘆了口氣,苦笑,“沒忘啊!怎麼敢忘呢。”
殺人要償命,摔壞了人家的相機也要償命是同樣的道理。
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他這種花花公子搞在一起呀!
回到租來的小套房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雨荷疲憊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見,明明就累得很,可是繁雜的思緒卻阻擾著她想要求得好眠的心願。
不知不覺的藍震宇低沉渾厚的嗓音一直侵襲她的大腦、小腦、中樞神經……等等一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