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邊走邊唱,迎面走到吳盎德跟前,老人停止了唱聲,用驚奇眼光看著他們。吳盎德揹著青楓向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對老人說:“老爺爺您好,我們是回家的,走到這裡她病了,不能走路,請問到齊家還有多遠?”老人說:“孩子啊,這裡有三個齊家,有東齊家,西齊家和北齊家。這三個齊家最遠的是北齊家十八里,東齊家十二里,西齊家還有七八里的路程。”吳盎德聽了老爺爺的話,有點發懵。他不知道青楓家在那個齊家,他想到時候問問青楓就知道了。他避而不說是哪一個齊家,他向老爺爺說:“老爺爺我們已經走了很長的時間了,我已經背不動她了,爺爺您能不能幫一幫我們?”老爺爺爽快的說:“行啊,就讓她騎毛驢走吧。”吳盎德高興的說:“我們謝謝老爺爺。”吳盎德將青楓從背上放下來,可是青楓身體軟軟地站不起來,盎德企圖往毛驢身上抱她。老爺爺看到這個女孩子病的不輕,就說:“我看她現在不能騎驢了,如果再騎驢就太危險了,有個好歹的不好辦哪。”他想了想說:“我看這樣吧,你們在這等著,我回家套車去,我用車將她送回家。”說完騎著毛驢揚長而去。
吳盎德還有話想與老爺爺說,可是老爺爺已經走運了,又背起青楓走到一個避風的地方將青楓放下來,然後在附近抱來一些玉米秸鋪平讓青楓躺在上面。他對青楓說:“青楓你覺得怎樣?那裡不舒服?”青楓睜開眼睛看著吳盎德不說話。盎德摸摸她脈搏還可以,他眼睛還能轉動。就是問什麼都不說。這時吳盎德慌了,她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他真害怕了,她的家是在那個齊家?我向那裡送?當前怎麼辦?是等老爺爺的車,還是揹著她走。他想既然老爺爺說套車去,我們還是等吧,老爺爺可能會知道青楓住在那個齊家,即便不知道,到屯裡打聽也方便。他又到處找一些玉米秸,堆成一個小窩棚,他們兩個在裡邊焦急地等待老爺爺的到來。
毛驢車誤進水溝,琪霏娘望眼欲穿。
老爺爺騎著毛驢飛快的回到家裡,連口水都沒有喝,著急忙活的套上車就走,老伴追趕到門外問:“你到哪去?飯都熟了,吃了晚飯再去吧。”老漢說:“我去接人,你要多做兩個人的飯。我去接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有病,病的很重,站不起來,走不了路,老伴啊可要記住,一定要做出有病的人能夠吃到肚子裡的軟一點,稀一點飯哪,另外做些薑湯,他們到家要喝薑湯。”老人家為了快一點接到他們,*近路走,他沒有走小橋,而是走那條秋收時臨時鋪墊的一條小路,因為秋收已過小路失修,老漢趕車誤在水溝裡。天進傍晚,野外無人,老漢急著接人,毛驢車在水溝裡不能自拔,老漢脫下鞋襪捲起褲腿走到水裡推車。車輪越陷越深,老漢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有推上來。因為天寒水涼,兩腿抽筋坐在溝邊不能動彈。
太陽已經落山了,黑天了還不見毛驢車來,齊青楓睜著眼睛不能講話,吳盎德不知道青楓住在哪個齊家,是走是等非常矛盾。走吧,不知道是哪個齊家,等吧,不知道老爺爺還來不來。問青楓吧,她就是不說話。天越來越黑了,他們不能走了,抱著一線希望等待老爺爺的毛驢車來。
快到半夜了,還不見老頭子回來,老太太著急了,沿著老頭子去的方向找。老太太的手電晃來晃去,給老爺子帶來了一線希望,他大聲叫喊:“來人那,邦邦忙!”老太太聽出是老伴的聲音,趕到現場一看,車在水裡,老伴坐在溝邊發抖,她明白了,車是出不來了,她把毛驢從車上卸下來,將老漢周到毛驢背上,顧不得車上的東西了,牽著毛驢向回走。一路上老太婆囉囉嗦嗦地說個沒完沒了。主要是埋怨老爺子不聽她話,不吃飯就走,肚子沒食,餓的沒有勁,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起不來,自己老了還不知道,都七十的人了,還當年輕小夥子呢,這麼冷的天,水都快上冰碴了,黑燈瞎火的你還下水,真不要命了,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