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話音剛落便起身離開了。
兩位女生,稍微長得胖一點,個子也略高一些的那位叫希妮;另外那個身材勻稱,獨具風韻的美麗女孩就是王文靜。她長了一副圓圓的臉,白皙細滑間透著豐富的表情;一雙水晶晶的眼睛,顯得格外有神,深不見底、顧盼欲語間閃著溫存的光;兩片薄薄的嘴唇如同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蕾那樣微微泛紅,時不時地撅起,露出一種鼓勵人放肆的神氣;一頭蓬鬆的烏黑長髮,絲絲垂下,喜歡飄舞,容易披散,時不時需要整理一下,彷彿是專門為給垂柳下的美貌女孩*而生的;她像似古希臘時代雕刻中一樣纖細的手指,正來來回回地擺弄著一支鋼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令人著迷,陶醉。她每一個微妙的神情和動作,其間彷彿含蓄著寓意,隱藏著思想。
朱亞楠以一個農村孩子特有的老實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甚至連眼睛也都不敢正視對面坐著的兩位女生。
突然,王文靜把手伸了過來,摟了摟朱亞楠左面臉上的頭髮,關切地問朱亞楠,說:
“你的臉怎麼啦?紅紅的。”
朱亞楠被她的舉動嚇得一哆嗦,有些膽顫心驚,語無倫次地,說:
“哦。。。。。。是。。。。。。是不習慣用火車上的水。。。。。。所以。。。。。。所以。。。。。。面板過敏。。。。。。”
“痛嗎?”
“不痛。。。。。。”
“我叫王文靜,你叫我靜靜就好了。我來自安徽,你呢?”
“我。。。。。。我叫朱亞楠,來自雲南。”
“雲南?真的嗎?那可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像天堂一樣。”
“有機會。。。。。。我邀請你們去那裡做客,遊玩。”
“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
“那我們就說定啦。拉勾——”
朱亞楠和王文靜的小指緊緊地勾在了一起。
朱亞楠和王文靜的談話似乎忘記了希妮,她有些生氣,並沒有顯露出來。
王文靜這才向朱亞楠介紹,說:
“她是我的好朋友,希妮。我們是一起來的北京。”
希妮伸過右手來(表示一定要握一握手),一臉的陽光,微微一笑,說: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朱亞楠也伸出右手來,並和希妮握了握手,說:
“你好!”
很快,他們就成了好朋友,特別是朱亞楠和王文靜。倆人發現彼此是那樣的相似。他們除了言談舉止,為人處事等如出一轍外,最明顯的要算他們無意間透露出來的無憂無慮的坦率或那種莫名的、迷茫的憂傷。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心結(這其中也包括希妮)——漫無邊際的迷茫,找不到出路的所在!
他們暢談著各自的理想、抱負、嚮往以及對社會上無所不存的不公平、殘酷、黑暗。他們憤怒不滿。每每談到自己身邊那些披著外套的、可惡的人和事物時,王文靜一改恬靜、溫和的形象,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倘若那些可惡的一切就在她面前,她定會將其撕成碎片。
沒過多久,劉老師回來了。見他們三人正談得興致勃勃,劉老師一臉的欣喜,拍了拍靜靜的肩膀,說:
“真的,你因該好好和朱亞楠談談。他可是個優秀的男孩,我們很多來師早就對他讚賞有佳。”
王文靜滿臉的驚喜,似信非信地笑著看了看朱亞楠,然後為劉老師,說:
“真的嗎?”
劉老師一臉的認真,說:
“那當然,他的很多作品在西南、華中、華北等地區的青少年群體中廣泛傳閱。都是讚不絕口的。”
“哇,還真看不出來!”王文靜隨即坐到了朱亞楠的身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