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東西回來了。
朱亞楠忙問希妮,說:
“希妮,你見到王文靜了嗎?”
希妮搖了搖頭,說:
“沒有啊,自從在未名湖走丟後,我就一直沒有見到他她啦。”
朱亞楠愁眉苦臉地就要回臥室,希妮忙喚住了他,給他要了聯絡地址。
回臥室後,其他的代表們都在忙著整理明天返程的行裝,而朱亞楠卻一聲不響地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滿腦子閃現著的也全都是王文靜的身影。
吃晚飯時,朱亞楠依舊沒有見到王文靜。晚飯後,他再一次來到王文靜所在的臥室,找到希妮,說:
“希妮,王文靜還沒有回來嗎?”
希妮點了點頭,說:
“恩,還沒。”
“你知道她這幾天常去哪兒嗎?”
希妮低頭想了想,說:
“哦,對了,她這幾天常去三樓。”
“三樓?”
“對。三樓一上樓的地方很寬敞,那裡擺放著幾個沙發,她這幾天常常一個人去那裡。她有的時候凌晨一點多都還沒有回來。我想,她有可能去了那裡。”
希妮的話音剛落,朱亞楠變直奔她所說的三樓的那個地方。朱亞楠來到那裡,眼前空蕩蕩的,王文靜沒在。朱亞楠在沙發上坐了兩三分鐘,回了臥室。那天晚上,他又失眠了。
第十一章:匆匆忙忙的別離
第二天一大早,朱亞楠就起來了。他不是忙著收拾返程的行李,而是匆匆忙忙地離開賓館去禮品店買禮物。由於不清楚王文靜和希妮等具體離開北京的時間,他只好抓緊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錯過。
穿行於朝陽大街各種大大小小的禮品和商場之間的朱亞楠,一路小跑著。當他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到賓館時,發現代表們住的臥室門全都敞開著,而且裡面空無一人。他急忙跑去王文靜所在的臥室,一看,裡面也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那一瞬間,他的情緒低落極了,整個人像被千斤大錘不偏不倚地朝頭頂猛敲了一下。他木呆呆地立在樓道里,極似一架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骸骨。
朱亞楠慢慢緩緩地挪著腳步,走進自己的臥室。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心裡無比沉重。淚水在他的眼眶裡直打轉子,他努力地抑制住,不讓它們流出來。幾秒鐘後,他的眼睛模糊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紛紛滴落下來。他此刻的心裡像有一把刀子深深地刺中般疼痛,窒息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麻木。
過了一會兒,他才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在他就要離開的時候,他發現電視機左下角的地方壓著一張紙片。他輕輕地抽出來一看,只見是高叔叔給他留的字條——
亞楠,我們等了你好一會兒,可沒等到你。我們走了,轉住到
北京飯店,你回來時看到字條就乘車直接到飯店找我們,我們在那
兒等著你。
——高叔叔留字
朱亞楠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朝陽賓館,可他沒有直接去北京飯店找高叔叔他們。他坐上了從小莊站開往北京西站的9路公共汽車。他的心裡忐忑不安地久久難以平靜下來,無論公共汽車司機把車開的多快,他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距離太長。公共汽車剛到站,他第一個衝了下來,直奔北京西站的候車大廳。他遊走於每一個大廳間,希望能出現一點兒的奇蹟。可北京西站的候車大廳太多,每一個候車大廳又太大,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他的心裡十分清楚,他想見一見王文靜,哪怕就一眼也已安心;他知道王文靜也一定很想見他,她是懷著悲痛離去的。
他落寞地坐在候車大廳裡,直到晚上八點多才離去。
經過天安門廣場,他始終找不到先前看到心馳神往的天安門時那樣滿腔的喜悅之情。明亮的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