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驚跳了跳,連忙回頭陪笑道:“回稟太子爺,這位姑娘是飢寒過度、飽受驚嚇,乃致虛火、肝火上升,焦脈浮滑燥熱……”
“有得救嗎?”奏越眉毛微微蹙緊,聲音有一絲僵硬。
“有有有,當然有。”張御醫連忙肯定地點頭,“不過是受了寒氣積出了病,只要多休息、多飲水,再吃上幾帖上好的藥逼出汗來就沒事兒了,只不過這位姑娘身子骨本來就比較虛,如果能夠多吃些補品調養、調養身子,那就絕對沒事了。”
奏越眼底的焦慮明顯消散了不少,他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俊美無瑕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抹笑來。
“很好,那就煩勞您開藥方子,需要什麼上好藥材儘管說,大內藥庫中什麼人參、靈芝都有。”奏越又恢復平常的談笑風生,“總之,別吝惜藥材,該用什麼就用什麼。”
“是,卑職明白。”張御醫眼看太子笑了,這才敢偷偷抹了抹汗。
籲……幸好這姑娘的病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也幸好他乃是堂堂人稱藥到命除……呃,藥到病除老醫仙,無論是什麼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的怪病都難不倒他,想他當年……
“張御醫,您可以去開藥方子了。”看著他傻呼呼彎腰在原地頻頻竊笑,一點都沒有起身移動的意思,奏越忍不住提醒他一聲。
“啊?什麼?是是是。”張御醫這才清醒過來,連忙抹了抹笑到差點流出口水來的嘴巴,頻頻點頭,“馬上開,馬上開。”
張御醫退了下去,奏越大手一揮,十幾個在一旁美其名聽候差遺,實則貪看熱鬧的宮女們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乖乖離開,最後走的人還要負責關門。
可是一退出了太子爺的聽力範圍,一堆宮女就爆出了吱吱喳喳的詢問聲。
“那個姑娘是誰呀?”
“太子爺為什麼那麼關心她?”
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拉了張凳子到床邊坐下,奏越支著下巴瞅著樂樂昏睡的臉蛋,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為什麼這麼關心她呀……
他眉頭不知不覺間打起了結。
他只知道她叫樂樂,很好笑,是皇妹的貼身侍女,跟皇妹的感情好的不得了,舉凡偷溜出宮、幫忙送信通訊息的差事都是這個小丫頭在跑腿的。
可是他前前後後也不過見了她幾次面,正式打交道也只有兩次,而且上次還被她指稱自己這個太子太變態……他也搞不懂,他為什麼就是覺得她很不一樣?偏偏就是忍不住想要玩一玩、逗一逗她?
也許是他對於這種單純天真到近乎爆笑的小東西都有一種完全無法抵抗的喜愛吧?就算堂堂太子被罵變態,他也覺得樂此不疲。
呵呵……好好玩……
他的笑意才剛閃過唇邊,又立刻森冷地凍結住。
哼,可惡,是誰那麼不長眼?竟然敢摧殘這麼可愛的小人兒,傷害他的小玩具?難道不知道現在要找到這麼好玩的東西已經很不容易了嗎?
就拿上次來說好了,他曾遇到了一個也是這麼好玩的小姑娘,可惜早已經有主人的,而且物件還是名滿京師的第一神醫向落花……
演變到後來他只好忍痛揮淚拐個彎,聊勝於無地認她作義妹,也就是後來的苗苗公主,起碼一年還有幾次可以藉苗苗回“孃家”的時候惡作劇幾下。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卻是過得多麼無聊啊,害他在深宮裡自憐,每天都為了找不到好玩的玩意兒而暗自垂淚。
現在好不容易又發現了一個這麼吸引他注意力的小宮女樂樂,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讓她被欺負去呢?
“對,就是這樣,錯過了這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你這麼好玩的人出現,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罩著你,絕對絕對不會讓你被其他人欺陵的。”他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