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要糟?她是不是受傷了?還是病得很重很重?”
不行,她不能坐在這兒乾等!
奏琴不由分說就往外走,明月、錦雲等宮女也急急忙忙隨侍在後。
“公主,您不能去呀,太子爺會把我砍成一截截的……”眼見人都去遠了,勞公公大驚失色,連忙撩起下襬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
張御醫雖然嘮叨碎碎唸了一點,但是他的醫術倒也不是蓋的,一帖藥灌下去,不到兩個時辰樂樂就出了滿身大汗。
也因為如此,原本在昏睡中的她被熱醒了過來。
“好熱……”她扭動著香汗透衣的身子,頻頻舔著乾澀的唇瓣,“熱……水……”
從剛剛就坐在一邊,一會兒歡天喜地,一會兒撓頭搔耳,好像夢想中的禮物就在眼前,高興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奏越很快發現了她的囈語,急呼呼撲向床邊。
“要喝熱水嗎?”他滿臉堆歡,又有點猶豫地問:“你渾身是汗,當真要喝熱熱的水?”
奏越出身高貴,從來就是一大堆人服侍他,就算久久小病一次,也是太醫、奴婢圍成圈圈兒喂他這個、喂他那個的,他根本就搞不清楚該怎麼照料一個病人。
再加上他不諳醫術,也不知道大病出汗後的人其實是該喝點溫水補充流失的水分,因此就自作聰明地一迭連聲喚道——
“去去去,到冰窖裡取一塊藏冰做碗冰冰涼涼的燕窩蓮子湯來。”
“是,太子爺……”宮女們聞聲來了,有點納悶地看著他,“可是今兒有點涼呢,太子爺喝冰燕窩蓮子湯不怕凍著嗎?”
“凍著?”他轉頭望向床上小臉紅成關老爺的樂樂,“熱都熱昏了怎麼還會凍著?去去去,儘管做就是了。”
“是。”
宮女們早習慣太子爺做一些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舉動,因此也見怪不怪地福身離去。
樂樂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有點傻氣地望著離她只有一點點距離的超大俊美臉龐,一時之間還以為誰沒事兒把宋玉的畫像擱在她眼前做什麼。
而且畫像好像剛剛被火烘過似的,還噴出熱熱的氣息來,讓她原本就已經覺得很熱的身子更加燥熱了起來。
“把……畫拿開一些些……”她吸不到氣了。
“畫?”他悶悶地搔搔頭,“什麼畫?”
她忍不住伸出痠軟無力的小手,戳了戳、推了推他的玉面,“這個,拿開一些些。”
奏越愣了一愣,差點笑出來,原來小玩意兒指的“畫”就是他。
“也難怪你會錯認,我也是不得已的,誰教我天生就是一副芙蓉為面、楊柳為姿的畫中仙模樣。”他輕嘆了一聲,也很不想這樣人見人愛,可這是事實,他也沒辦法改變。
樂樂慢慢清醒過來,雖然喉嚨還像著火似的痛,不過至少骨頭裡不斷鑽鑽挖挖的痠疼感已經輕鬆了不少,只剩下頭有些暈,但是她還忍得住。
“你預備要醒過來了嗎?”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這聲音打從剛剛就一直在她耳邊嗡嗡嗡,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不過樂樂還是眨了眨眼,努力把眼前晃來晃去的臉蛋看清楚。
誰曉得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整個人刷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拜拜拜……拜託誰來打昏她,還是打醒她,她如果不是眼花了就一定是在作夢!
坐在她床邊好整以暇笑意溫存的俊美男人竟然是奏越太子爺……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最後整個人咻地一聲躲縮到大床的最裡邊牆角處,“不……不是說笑的吧?太子爺您……您怎麼會在這裡?”
奏越興奮地瞅著樂樂生動有趣的表情,真是歡喜讚歎到捨不得眨眼。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