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冷靜些了才轉過頭來擠出一朵笑,“哪會有什麼企圖呢?太子您多心了。”
只要他的眼睛千萬別往古董櫃上的最頂端望去,她就阿彌陀佛了,哪還敢有什麼企圖?
“你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想要我現在就讓你回琴悅宮吧?”他有點悶悶不樂。
她把帕子擰乾了擱在水盆旁,絞著小手低低道:“不……不是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為什麼那麼失落?好像她做了什麼教他失望的事。
奏越聽見她的回答,不知不覺又開心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其實你對我這麼好是發自內心的,不單單只是為了要哄我放開你?”
樂樂愣了一愣,“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緩緩起身,微微傾彎下腰凝視著她,雙眸閃閃發亮,“你是真心想待我好嗎?”
樂樂腦子轟地一聲,雙頰滾燙酡紅了,他的眼神和貼近的氣息教她好緊張,心好亂呵。
“太子,您為什麼這麼問呢?”她逃避地低下頭來,希冀這樣就能躲開他懾人的眸光。
怦通、怦通,外頭突然擂起了大鼓嗎?聲聲震撼人心……不不,這鼓好像是打她胸腔裡擂出聲來的……
四周陡然變得好熱,熱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不敢抬頭看著我?”他輕柔地抬起了她的小瞼。
她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就是不敢將眼神與他的交會,“我沒有不敢看您,只是沒必要。”
太子為什麼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眼神對待她?他會讓她誤以為……她是他無比憐惜疼愛的一個人兒,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兒。
奏越凝視著她被紅霞染得美麗無比的小臉蛋,心思只是很單純的想探索出,她的一顰一笑因何如此教他無法調轉開視線?
是因為她頰邊笑起來那朵小小的酒窩嗎?還是因為她大眼睛飛揚起的那抹亮晶晶?抑或是她迷迷糊糊時的可愛神態?
他輕輕地描繪著她細嫩的臉龐,不敢置信地低嘆,“就是這樣小小的一張臉蛋,無論是笑、是哭、是眨眼、是嘟嘴、是皺眉……都恁般教人難以忘懷,為什麼呢?”
以前他初識苗苗時,也曾驚豔於她的天真樸拙,可是就從來沒有此刻這種著迷渴望到愛不釋手的衝動。
他也很喜歡可愛有趣的苗苗,但是一樣可以瀟瀟灑灑地放手,可是對於樂樂,為何單單是放她回相距不遠的琴悅宮,他的心底就是千百個不願意?
他一定要弄清楚這種感覺。
樂樂痴痴地凝望著他的眼眸,剎那間,彷彿天地萬物再也不存在了。
唯一真實在前的,就只有面前這雙飽含著千言萬語、萬斛柔情的眸子……
可能嗎?可以嗎?她真的能夠醉在這樣一雙深泓裡,永遠永遠也不用醒來嗎?
花廳裡乍綻春風,兩個起初無意卻驀然有心的人兒就這樣痴痴地凝望著彼此,彷若時光再自然不過地凝結在這一刻裡,任誰也無法將眼神移轉開去……
廳外陡然傳來鬧烘烘的人聲嘈雜,不解風情地硬生生破壞了這一幕!
“皇兄,您一定要為我作主!”
一聲雞貓子喊叫傳來,奏越微惱地揚起了一邊的俊眉,“可惡。”
樂樂也驚醒過來,連忙掙開他的掌握退步向後,一直到後背緊貼牆角,她才停下步子。
真要命,剛剛她是被鬼迷了嗎?怎麼腦子昏昏、眼睛花花,直到現在還連氣都喘成亂七八糟?
“樂樂,你不要跑得離我那麼遠。”奏越有些不悅地勾了勾手。
她整個人像壁虎一樣貼緊牆壁,搖搖頭,說什麼也不過去。“您有客人。”
“什麼客……”他皺起眉頭,“那邊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