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溼悶氣霧越發濃郁,視覺的能見度大概只有五十米。而現在踏足的藤蘿枯林中,堅韌且有倒刺的枯死鉤藤偶是纏足、偶是刮膚,一會絆足而倒,一會痕癢難當,無遺加大了一行人的前進難度。
不知經過多少個小時的顛簸,也不知道被那些藤蘿絆倒了過少次,直到夜已至深,凌若晨等人才擺脫了倒鉤長藤的折磨,停足於鎖靈沼澤之前。
“沼澤……到了”,哥達輕聲細語。
凌若晨舉目而望,見模糊的前方一片空曠,已無半點枯木,而黑土呈現半固體半液態的泥濘狀,還有幾潭黑水分散地浮現於泥濘表面,仔細看下,潭水墨綠的波面偶爾會吐出幾個粘稠的大氣泡,縱觀整個場景,就有如大地上長出的一塊大疙瘩。
“都是泥,怎麼過啊。哇!”凌若晨帶著一副領導的模樣走到沼澤邊緣,剛打算掂足去測量沼澤地的硬度,哪知泥濘簡直如一團漿糊柔軟。他突然像失足於無底深潭一樣,冷不防就泥足深陷。
幸好本能反應快得手抓一把枯藤,胖哥也眼明手快地衝過來一把抓住他,才沒讓我們晨哥出師未捷身先沉。
“靠!這啥鳥沼澤,老子會輕功也飛不過去啊!”凌若晨一把跌坐於一堆枯藤之下,滿下半身都是油黑泥濘,膠著黏糊的兀突感覺逆襲全身,加上壞死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他也不禁開口謾罵。
“唉,哥們你做事太沖動了”,胖子也蹲在一旁,“哥達能帶咱們到這裡,應該有辦法過去的,咱們今晚就原地休息一下,明天再動身。”
從哥達含糊不清的語句中大概知道,這片沼澤地除了偶爾會出現幾名前往荒骷祭壇的血巫師,基本上血煞族一般土著向來不踏足這片泥濘,而且現下祭忌時節已過,所以在此附近停頓歇息尚且安全。
幾人取出一張厚帆布,乾脆就鋪在枯藤之上席地而坐。胖子取出幾個大饃饃,又拿出些花生醬、瑤柱醬。一行人急行了八個小時,滴水未進,都不禁坐在帆布上狼吞虎嚥。
濃郁的花生味與瑤柱味摻雜在饃饃上,一口咬下去頓覺齒頰留香,又圇下一饃饃後,凌若晨疑惑地盯著沼澤地:“哥達,咱們到底用什麼辦法過去啊?”
而哥達的回答簡直讓他無語:“跑得快,就能過去。”
用餐之後,三人都以打坐修煉代替睡眠休息。
經意識掃描體內,但見從毛孔與吐納間進入體內的外界細微能量緩緩匯聚於經過間,透過戰能天罡的輸導逐漸流進第一戰能周天之內。一個月沒有獵獸取能,凌若晨只覺體內的能量聚積進展甚微,無論這些天的夜晚他如何努力地轉化與吸納天地間的靈能,戰力戰能始終停頓在十三級的30%附近。而且在修煉過程中也遇到難題,究竟何謂洞悉空相,納力而生?
上次與血煞族戰鬥間伸出的白色觸手,凌若晨發現其吸取的能量只能供自己體力消耗之用,並不能將能量囤積並且灌輸進戰能周天之內,可謂對修煉的過程與速度毫無幫助。而師父傳授《魔乾易經》第三式功法,顯然是提高能量積聚與利用度的一種絕技,但為何會在實際運用間出現這些矛盾?
疑惑間,凌若晨的意識掠過胸腹間的橫膈膜處,卻發現一似有似無的雪晶透明網狀體覆蓋在上面,隨著自己的呼吸略微浮動,外界的所有微縮能量大部分都透過這個網狀體的洗滌,化為一點點淡藍的光體再滲入於經絡之間。
咦?老子體內的戰能不是黑色的嗎?咋會變成淡藍色了?
反覆沉思,凌若晨得出這是由於《冰心訣》功法給予體內架構能量吸收網的結論。
“洞悉空相,納力而生”,心頭有一通明隱隱欲動,凌若晨感覺馬上就能找到能量躍升突破口,遂調動奇經八脈內的黑色戰能粒子,鋪天蓋地向橫膈膜中的透明網狀體襲去。只見在黑色粒子的侵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