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害怕,真正抓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他最敬愛的額娘………德妃娘娘。
額娘臨終的時候叫我不要與德妃計較,可是我不可能辦到。讓我不到一歲便失去親生額娘,再不知額娘給的溫暖是什麼;並且一次次想要如過去般迫害她,幾番讓我再次失去親人。 此恨,此仇我胤禛一直銘記在心,永遠不願意忘懷。
德妃,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嘲笑皇阿瑪和額娘拿她毫無辦法,如今我也要讓她好生的嚐嚐母子分別之苦。
這是三年來第一次踏入永和宮,永和宮的蕭條堪比冷宮,甚至比冷宮更甚一籌。德妃理理散亂的髮結,到如今也不忘記自己的儀態。
“新君親臨,本宮是不是該感到萬分榮幸呢?”德妃這幾年受了心絞痛的折磨,人已不似當年的富態,瘦若干柴,面無血色,然而氣勢卻一點都不減。
我冷笑一聲,恐怕老九趁君喪之期,看管並不嚴格給她送來了密函吧。可惜,第一封讓她開心的密函是得了我的允才得以進來,而第二封則早早被我攔下。
讓她知道有活著的希望,再讓我親自來破滅她的希望,這樣的心灰意冷才會來得更深刻一些。
屏退宮人我才對她開口,“娘娘心情舒暢,身體也好了很多吧?以現在的狀況來看,以太后的身份觀朕的登基典禮應該不成問題。”
德妃冷笑一聲,“本宮會看你如何在登基的第一天就失去帝位,再不得有囂張的氣焰。哈哈,你終究坐不穩。新君弒先皇,反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就等著吧!”
“承蒙德妃娘娘還掛記著朕,可惜又要像當年那樣失望。皇阿瑪賜予你的心絞痛如何?是否可以讓你刻骨銘心?”而我將給你的心絞痛卻比皇阿瑪給你的重過千萬倍,德妃,你好好受著吧!
她的面色微暗,卻依舊擺出無所謂的神情,“先皇的薄性本宮早就死心了,你以為還可以拿這個來傷我嗎?休想!”
她總以為別人看不透她的心,總以為欺騙別人就像欺騙自己那麼容易。當日皇阿瑪讓她禁足永和宮,那最悲傷的痛不只因為失敗,更因為她將永遠失去自己唯一相守的丈夫。
這麼多年,她雖憑著額娘穩坐後宮,寵冠後宮,對皇阿瑪的感情不是沒有,而是堅毅的性格決定了她永遠不會表現出來。
“朕聽說永和宮近日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聽到有人低泣之聲,不知道哪位宮人對皇阿瑪感恩非常,一時不能接受現實,傷心欲絕。應該不是德妃娘娘你吧?”
話音一落便聽到德妃咯咯的冷笑聲,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然而她的臉卻是忽青忽白,難掩痛苦之色。“想不到當今的新君居然拿先皇的駕崩來刺傷本宮,先皇泉下有知,若他知道他和蘇麻喇姑的兒子居然對自己的去世沒有一絲的難過,應該是萬分高興吧?”此刻她依然不忘記反唇相譏。
決定不帶任何痛楚現予世人的時候便知道會有人這麼講,我的痛只要自己默默的承受,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表述。我的阿瑪會明白,我的額娘亦會明白。
“你覺得對朕講這些有用嗎?老九給你的密函已經化為灰燼了吧?”迷題即將揭曉,德妃,你是否還能繼續擺出你的堅強?
她為之一愣,不想還是瞞不過我的雙眼,事已至此,除了繼續堅強她還能怎樣呢?消瘦的臉龐不帶任何表情望著我,“你即便知道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要派君攔去他回京的去路?擋住自己的‘親弟弟’奔喪,後人會怎樣評價你這個新君?你,敢冒這個險?”
“他回來僅僅是奔喪?如果朕讓他進城,京城百姓必定面臨血光之災,朕怎能拿百姓的性命當作兒戲?更何況,讓你們母子相見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讓我們母子分隔幾十年,這筆賬也該清了。”
“弒君殺母?你果真願意揹負這樣的聲名?那豈不是枉